一直在这里讨论意义不大,我必须得亲自去南京看一眼。于是让胖子拿来闷油瓶的黑金古刀,后者先斩断了捆住我们的铁链,至少保证我们的基本活动。

    我站起来动了一下手脚,问闷油瓶:“其他人呢?”

    他看了眼院子外,又看了看我们俩被困在一起的手,说道:“张海客去找开锁的方法了。”

    我点头,想了想,问道:“我三叔第一次找上你是什么时候?”

    闷油瓶开口道:“15年9月份。”

    我想了想,果然是在他刚出青铜门之后。那时我才刚搬到雨村,跟闷油瓶还处于闹别扭的时期,当时只以为他是进山去了,于是继续问他,“三叔是以什么形式联系你的?或者说,他给你留下了什么?”

    以我对三叔的了解,他很可能不会以真人示面,但一定会留下一些跟他有关系的线索,如果留给我,大概率就会是一条带有暗号的短信,如果给闷油瓶,也许有他们之间的特殊联络方式。

    闷油瓶侧头看着我,缓缓道:“是他从一个尸洞里背出来的一具尸体。”

    我愣了愣,大脑中的记忆以惊人的速度倒退回过年时,在看到爷爷笔记上提到的盲塚可能所在地后,我曾想起当年三叔在山东瓜子庙里告诉我的,他在太原附近遇到过一个尸洞。

    当时是这样推测的,爷爷的笔记上只有那条广西的地下河入口和小张哥说的盲塚所在地相似,而三叔提到的那个尸洞,因为年代久远,我以为是他故意把山西和广西混淆骗我的。

    现在看来,三叔口中的那个尸洞,很可能就是盲塚的入口。按照爷爷笔记中所述,那一片在46年前曾因打仗死过很多人,想必三叔背出来的尸体,很可能就是战乱时死去的人。

    但他为什么要在时隔那么多年后才重返回去,背这么一具尸体回来呢?

    我面露不解,看向闷油瓶,“什么样的尸体?”

    他摇头,只说了两个字:“眼睛。”

    我忍不住追问,“眼睛怎么了?”

    闷油瓶没打算回答,胖子一把拦住我,对我摇摇头,意思我不会想知道的,让我不要追问了。

    我想了想,最终把话憋了回去,换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三叔有没有可能被植家人控制了?还有,干脸到底是不是植崇善?”

    闷油瓶点头,又摇了下头,回答了我两个问题。

    我开始犯难,“以小花的行动速度,恐怕最晚三天之内他就已经集齐人马进入到盲塚附近,他选择跟植家人合作,可能已经不需要小沧浪的那张药方了。我们得赶在这之前,等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