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白玉很庆幸。

    庆幸她与黄品是在边地相遇。

    庆幸她对最初仿佛被神秘包裹住的黄品生出了好奇之心。

    庆幸她没有吝惜教授家传的军中技艺。

    庆幸她偶尔的嘴馋。

    不然她不可能与黄品大多时候都是整日相处。

    没了相处,自然生不出情意。

    也庆幸她孤注一掷舍了面皮的投身于怀。

    更庆幸的是,黄品没负了她的情意。

    不在意她的年岁,不在意她落寞老秦人的身份。

    对她宠溺之余,更有种寻常秦人男子根本就没有的平等与尊重。

    能够得此良人疼惜,恐怕胜过天下九成九的女子,此生她又有何憾。

    自赶路以来的三日,白玉带着蜜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始终落在黄品的身上。

    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般,也仿佛要把黄品的身形镌刻在眼瞳上一般。

    对于白玉烫人的目光,黄品既同样心里发甜也觉得有趣。

    性格独立且坚韧的白玉,也难逃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的这个法则。

    可惜只能享受目光中那股快要实质化的柔情蜜意,而没法与白玉进行亲密的互动。

    倒不是黄品在意旁人的目光或是非议。

    而是备塞都尉这个职位,关系实在太大。

    在大秦,凡是带尉的官职,都与管理刑徒、戍卒、发徭、治安以及人口流动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