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和善的让过去盘查,黄品不能也不敢当真。

    蒙恬能统兵三十万众,又将政哥给安排的活干得十分齐整,绝对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角色。

    别看他鼓捣出不少的物件来,其实在蒙恬眼里依旧是个小人物。

    他之所以敢露出些锋芒,是笃定蒙恬爱惜名声不会与他计较。

    况且蒙恬让蒙成谢罪赔礼,又主动亮了大印和绑着大印的紫色袋子,已经将姿态摆的很低。

    再蹬鼻子上脸,就是在作死。

    下马出车阵跑到蒙恬跟前,黄品立刻作揖行礼,“属下出身胡地,就是浑人一个。

    谢将军不治属下未先给将军拜礼,只顾自己出言泄愤之罪。”

    起身侧对着蒙成,黄品装作真挚的样子道:“错在于我,万万担不起军侯谢罪。”

    “浑人?”

    蒙恬低声呢喃了一下,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用力拍了几下黄品的臂膀,笑呵呵道:“军中可没有谦逊之说。

    若你是浑人,那我和下边的袍泽成了什么?

    连浑人都不如吗?”

    对想要开口解释的黄品摆摆手,蒙恬背着双手率先朝着大河的方向边走边道:“陪着我走走。”

    看到蒙成急忙跟了过来,蒙恬冷声道:“喊的不是你,而是都尉品。”

    黄品对蒙恬的举动并不感到奇怪,甚至是有所预料。

    蒙恬留在北假地不走他不知道为什么。

    但对蒙恬主动过河而来,稍稍琢磨琢磨,也能知道个大概意思。

    给他单拎出去并不意味着他有多被器重。

    而是领导的常用手段,给属下一种很被重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