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几堆篝火灰烬扒到一旁,再把一块皮革铺到上面,一张张散发热意的床铺就算是大功告成。

    王昂率先躺下,盯着夜空看了一阵,又猛得坐了起来。

    “你这么快就离开咸阳,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亏。”

    朝着黄品掰了掰手指,王昂一挑粗眉继续道:“陛下不但收你为假子,还亲自在城外三十里等着送你。

    满大秦也没几个能有此殊荣。

    可也正因如此,陛下不该急着让你离开咸阳才对。

    更何况赐予的天子剑根本就没几个人看着。

    陛下对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还有自从与陛下辞别,你的脸色说不上是阴沉,但却总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一样。”

    目光扫了扫离着不远不近的十几个短兵引起的篝火处,王昂压低声音道:“车队正好被你给扔在了后边。

    现在说话方便许多。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宴那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老早就满心疑惑,但一直没机会听黄品细说的白玉,听到王昂的询问脸上的疲惫瞬间不翼而飞,美眸闪动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了黄品。

    离着不太远的李超虽然没面对面的对着黄品,但同样支棱起了耳朵。

    他这一次跟着黄品在咸阳的所作所为,简直可以说是惊心动魄。

    他也很好奇黄品到底与始皇帝有了什么默契,才会在宫宴刚结束就离开咸阳城。

    蒙毅已经折返回去,跟在身旁的又都是能信得过的。

    况且宫宴上发生的事就算他不说,早晚也要流传出来。

    黄品这次没什么迟疑,先把经过与几人讲了一遍,随后手上摩挲了几下那柄天子剑,对还处于惊愕之中的王昂道:“不走等着留下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