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宁从房间出来,却看到司衍站在凉亭里发呆。

    “想什么呢?”

    她拍了拍司衍的肩膀。司衍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张夸张的鬼脸。

    司衍伸出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苏宁宁其实是很喜欢他对她做这个动作的,总觉得,这个动作带着几分连司衍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于是,她咧开嘴角往他身上靠了靠:“我们教主大人月下沉思,莫不是,在想什么绝世大美人?”

    司衍一脸正经地点头:“确实是在想女人。”

    苏宁宁脸上的笑顿时垮了下去:“说,想哪个小妖精呢?”

    “妖精谈不上,杀人不眨眼倒是真的。”

    苏宁宁这才收起开玩笑的心思:“你说的该不会是楚湘湘吧?难道,你有什么新发现?”

    “还记得奚山四杰吗?”

    苏宁宁点头:“当然记得,死了还要被穿成串串的那几个嘛。你该不会是怀疑,他们是楚湘湘杀的吧?”

    司衍走到石桌前坐下,食指轻轻扣着桌面:“你不是会看相吗?可从她的面相上瞧出了什么?”

    “倒的确是有一些血债在身上,但是......”

    苏宁宁下意识想要替楚湘湘开脱,张了张嘴,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因为她忽然想到了那半块凤凰玉佩。

    那是凤流云输给楚湘湘的东西,当时,就留了半块在奚山四杰遇害的现场。

    “但仅仅凭借这些,根本不能证明就是她杀了人。”

    “自然不止这些。我查看过,凤流云身上的掌印,和奚山四杰尸体上的几乎一致。”

    凤流云的身上之所以留下掌印,是因为楚湘湘借助毒物修了邪术,她的血液里带了毒,所以才毁了容貌,挥出的掌风自然也携带同样的毒素。

    只怕是,当初楚怀珉也是发现了疑点,所以才会被楚湘湘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