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发老妪眼帘微垂,暗自嘀咕道:“大势已起,这千年基业是一朝散尽,还是乘风而起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同一时间淄州的一座深山之中朗朗的读书声自山林间不断传出。

    这些读书声抑扬顿挫中期十足,颇有些正气凛然之感。

    而书声传来之处是山间一座座屋舍,这些屋舍青砖黛瓦,古香古色。

    连片的屋舍绵延好几里。

    山间数条石径小道蜿蜒而下将山外和山里联系在一起。

    这些小道上一位位身着青衣长衫之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摇头吟诵诗歌,或研习讨论文章典故。

    而这些石径小路最终都汇聚到了一扇山门前。

    虽然这山门上有一块烫金匾额,但是因为山间的雾气萦绕,上面所写的字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而山门两侧两幅木刻对联,隐约能看到上书的文字。

    上联乃是:鹿豕与游,物我相忘之地。下联写着:泉峰交映,智仁独得之天。

    而山门口的台阶之上,一位长衫老者背对山门目光悠远。

    他小声低语:大厦将倾,安民之道还可行否?

    相较这两处的能让人沉心静气,千里之外的蜀州一处平原小城之中,一人正仰躺在屋顶之上神思飘远。

    而屋顶下面,大量身着短褂的汉子在忙活着。

    他们有的在炙热的火炉旁乒乒乓乓的打着铁,四散的火星在空中飞舞带起屡屡白烟。

    有的人在卖力的拉着锯子将一个粗大原木锯的木屑纷飞。

    也有的人正对着图纸比比划划像是在研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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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认真而专注,只有屋顶上的那人与这下面的众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