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的马车刚从后门驶进,消息就被递到朱谨面前,

    前院水榭中,朱谨和薛靖相对而坐,听了听风回禀,他送到嘴边的酒杯收回,

    “本王知道了。”

    凝视着手中酒杯,他凤眸眯了眯:“叮嘱跟着沈二的暗卫,务必要隐匿好行踪。”

    “喏!”

    “既然有放暗卫在安乐县主身边,你又何必要让人住进摄政王府,”

    听风刚离开,薛靖开口,

    清朗的面容带着戏谑,深邃的瞳眸直刺人心。

    “腾文又何必明知故问。”

    朱谨再度将杯中酒液一口闷掉,回京都船上那夜,他抱着沈月坐在甲板上,鬼使神差地就想起沈月拒绝他的模样,

    怀揣着隐秘的私心,他借着沈月怕死的弱点将她拐回王府,

    “我本以为沈二拒绝我只是因为相处太少,她对我不了解,我想着她住一阵,了解我,了解摄政王府后许能改变想法。”

    朱谨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可谁知短短几日却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不可否认,沈月说的都是对的,

    纵使温心慧伤了沈月,他再心疼再愤怒也不会失去理智让温心慧陪葬,

    温心慧是镇西王府唯一遗孤的母亲,

    镇西军驻守边疆多年,整个王府战死的只剩下一个雉童,

    于公,镇西王府是大景功臣,

    于私,镇西王是他的义兄,且是为了救他而死,

    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不能单因为沈月杀了温心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