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和武判官这一人一鬼也不说话,甚至连驴车都不用赶,就这么默默的在夜里前行着。

      临近十一点的功夫,才终于到了镇上。

      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路。

      从最东边走到最西边,都用不了半个小时。

      因此刘掌柜坐着驴车,轻易就找到了刘二嘎家的早餐铺所在。

      由于刚刚发生命案,整个院子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地面上还用白灰圈出了酒蒙子死的位置。

      这一切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越发诡异。

      刘掌柜停下来驴车,笑呵呵对武判官说道。

      “还要劳烦大人帮老头子我把棺材搬下来。”

      “这副身躯......哎,实在是有心无力。”

      武判官闻言轻轻点头,比成人大腿还粗的双臂发力,沉重的黑棺被他从驴车上搬下来后,咕咚一声放到了墙角。

      刘掌柜连声道谢,随后轻轻拍了拍拉车的老驴。

      “老伙计你先回去吧,这地方实在太邪性。”

      “要是......要是赶明晌午我还没回家,那你也不用等了。”

      “自己找个深山好好修行,躲着点狼群虎豹啥的。遇到什么过不去的槛儿就到聋婆的小院里求助。”

      刘掌柜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捋着老驴凌乱的皮毛,并将一沓叠好的纸人用布包装好,轻轻放到了驴背上。

      那样子就像相隔万里的老友即将分别,而这辈子可能都再也见不到了。

      “哎,老伙计你跟了我一辈子,也没啥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