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谷反驳道:“我觉得这不可能。天下赌坊这么多,怎么会都在猎奇坊,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那个猎奇坊就是赌坊呢?”

    苏轼对巢谷说:“那猎奇坊一看就不是做什么正经生意的。”

    “目前也都只是我的猜想,就算是真的,我们现在无权无势,知道了也于事无补。”陆子阳一下说到了问题的重点。

    他们现在的实力太弱下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就算他们查出来,猎奇坊真的是迫害大俊一家的罪魁祸首又能怎么样?

    不过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罢了。

    不说别的,连进个门都费劲。

    巢谷不甘的对苏轼说:“苏子瞻,过几日便要放榜了。等你高中那天,加官进爵我们就去办了这个猎奇坊,替天行道,替百姓伸张正义。”

    苏轼白了巢谷一眼,“这些事情都还没有定论,万一是我们想错了呢?万一我落榜了呢?”

    巢谷底气十足,“苏子瞻,我们想错,可能;但你落榜,绝不可能。”

    汴京城,礼部阅卷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考生们科考完毕后,繁重的工作便落在了欧阳修大人的肩上。

    在院子东侧,官员们都在加急的批改着试卷。

    欧阳修拿出一份卷子,两眼直发黑。

    他一边看,一边吐槽,“这都写的什么玩意!狗屁不通,日月星辰,高山流水……这些都是什么鬼,通篇没有一句人话。”

    坐在他对面的梅尧臣笑了笑。

    他也是本次阅卷的主要负责官员。

    接着说道:“哎!这种试卷指定是他们那些太学生着的,主打一个让你看不懂。”

    “说实话,要不是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看完第一句我都不想看了,但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看下去。”

    “你说说我们,说出去好像是个官,在这里批阅他们的试卷,表还掌握着生杀大权。这里面的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你看看还有这么多,何时才能看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