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顼拧眉,在他再次抬步时,忽而说:

    “哪怕,当今储君有着将她立为太子妃的心思,你也要与之相争吗?”

    宋今砚眼底的神色猛地一暗。

    指尖刹那间蜷紧。

    眉眼处的温润仿佛在刹那间蒙上了阴翳。

    这次隔了好一会儿,书阁内,才响起他的声音。

    “——她本来就该是我的妻子,无论那人是谁,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

    东宫大殿。

    沈知樾歪歪斜斜地靠在座位上。

    手中玉萧漫不经心地转着。

    一双桃花眼时不时看向对面伏案前处理政务的好友,好一会儿寂静后,他终于忍受不了先开口:

    “哎我说,今天这么淡定?如果我没记错,今日是宋今砚当值吧,你不用防防情敌?”

    谢临珩头也没抬。

    半分眼神没给他。

    沈知樾也不气馁,转着自己的爱萧,语气中掖着几分好奇地问:

    “你和宁舒,以后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自从沈知樾今日过来,这是谢临珩说的第一句话。

    世上的很多事,往往是当局者迷。

    沈知樾身为局外人,多数时候,会比他们这些局内人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