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敬之的性子原本也是个洒脱的,开起玩笑来也是无伤大雅。此人也算的上是个正人君子了。能与楼敬之交好,上官如烟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的。

    正在这个时候,之前拿着银票去找银子的店小二又重新回来了,他先是把钱递给了公孙元濯,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楼敬之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些话。

    公孙元濯眸光一动,不动声色的端起了茶来轻轻的喝了一口,上官如烟也是心中好奇这店小二和楼敬之说了些什么,但是也没有马上问他。

    店小二说完之后,楼敬之便朝着他摆了摆手,他就直接退了下去了。

    “你们所言不错,那南诏国的宁王突然来此,怕真的是来者不善。”楼敬之说道。

    “此话怎讲?”公孙元濯眉头一挑,眼底划过一抹幽深。

    “他现在就在我这酒楼里用膳,你们猜,和他一起的还有谁?”楼敬之手上的折扇摇的呼呼的,但面上自始至终都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好像是心情还不错。

    “莫不是咱们的熟人?”上官如烟见楼敬之有此一问,便猜测道。

    “不错,说起来,那人怕是还和裕亲王府有点儿关系。”楼敬之撇过眸光,看了公孙元濯一眼。

    公孙元濯的眉毛一直都是皱着的,看起来好像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脸色有些难看。

    上官如烟看到公孙元濯的脸上是这样的一副表情,顿时觉得有些不太好,隐约心里也知道那南诏国的宁王见得是何人了,只不过心里不太愿意承认这个答案的。

    “公孙傲天?”半晌,公孙元濯还是说道。

    “不错,正是公孙傲天。”楼敬之点了点头,仿佛是已经知道他们两兄弟反目的事情,也不太好劝,面上的表情一时间看起来有些莫测:“你和他到底也是亲兄弟,怎么如今却是闹到了这样的程度?”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对错怕是也只有我和他的心里明白了。总归我做的事情,向来都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的就是了。”公孙元濯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面上看起来是一副什么都看淡了的情绪,但眼底依旧坚定而又炯炯有神:“若是他做出来一些有违纲常,对不起天下的事情来,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会放过他。”

    “你们真的是亲兄弟?为何我觉得差距这样的大?”楼敬之端起来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他的眼底明显是有些怀疑的:“一个亲娘生出来的,而一个冷漠,一个狂傲。半点儿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其实这个问题,上官如烟也很想问,藏在心里很久了,总感觉公孙元濯和公孙傲天两兄弟之间的差距未免太大了一些,还有,每次上官如烟进宫的时候,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那李贵妃对公孙元濯要更宠爱一些,有的…如烟甚至是一度怀疑,公孙元濯难不成是抱养的孩子?

    “母妃小时候宠他宠惯了,毕竟是幼子。”公孙元濯神色淡淡的。

    见对方的脸色有些恹恹的,楼敬之也不好讨人嫌的继续再问,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吃饱了喝足了,天色也已经不早了,要离开了。”上官如烟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桌子上的残羹剩菜,说道。

    “这就要走了?”楼敬之看了上官如烟一眼,然后又扭过头去看了看公孙元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