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也不是。

    不拒绝也不是。

    这可怎么是好。

    国公夫人一脸难色。

    见她如此这般,姜舒绾更加怀疑她病情有问题。

    之前她就奇怪,这国公夫人是上京城出了名的身体好,这些年里里外外管着国公府这一家子人,从不假他人之手。

    裴景嫁到国公府五年,也没叫裴景帮着管家,如此把持中馈,可见是个精力旺盛的。

    然而这样的人,突然之间生病了。

    生病的时间也奇怪的很,前脚裴景哭着回了侯府,后脚她就病倒了。

    如此微妙的时间点,容不得她不多想。

    现在看来,果然有问题。

    心里有了计较,姜舒绾便更加淡定,她只笑看着国公夫人,也不说话,也不逼她做决定。

    然而,她这默不作声的做派,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逼迫。

    国公夫人只觉得一股骇然的压迫感压了过来,额头硬生生出了一头冷汗,一时间她竟然不敢与姜舒绾对视。

    一个小辈,竟能逼我至此!

    手指绞着深蓝色福字刺绣手帕。

    这一瞬间,她对金娇娘竟生出一股厌恶。

    没体统的东西,坏了府里的规矩,倒叫我帮你擦屁股。

    心里厌恶透了,表面上她还是不得不扬起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