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赋从高处跳下来,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酒糟味,像是在酒坛里泡了一晚上。

    缩着脖子,唯唯诺诺道:“玉大人,这就是案发现场了,我没让他们动过分毫。”

    自己办砸了差事,让人在铁桶般的保护下没了性命。玉大人该不会觉得自己没什么本事,从此厌弃了自己吧

    周遭俱静,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盯着那一袭红衣。

    却只见她背着手绕着马车转了一圈。

    大理寺的人在少卿的怒瞪之下,不情不愿地将当时情状一一说明。

    “我们一队共九人,前后左右各三人,将马车围在中心缓行。”

    想到晨间的景象,犹自心有余悸。事发后,他们也曾检查过马车顶,上面没有任何痕迹。

    可那吴凛,分明就是在他们眼前没了性命。

    联想到那管事所言,无一不后怕。

    这着实太过诡异,难道真是恶鬼索命?

    今早在仁政坊发生之事,在商赋封坊的催化之下,已人尽皆知。

    更何况,此事还牵扯到如今京城最大的一桩赌局。

    是以,人人关心,皆携友拖朋而来,引颈观望。看这玉罗刹如何将阴曹地府中的恶鬼绳之以法。

    吴凛的尸体就放在一旁的阴影处,其上覆着白布,却依旧可见血潺缓而出。

    见她要去掀那尸体,惊呼声此起彼伏。

    玉浅肆不耐烦地一瞥,道:“都散了吧。”

    商赋连忙抬手,这才亲为今晨的闹剧画上了句号。

    可人都已聚了过来,好容易能亲眼看到玉罗刹断案,哪儿能轻易离开?围观的圈子又缩了缩。

    玉浅肆也不惯着他们,直接掀开白布,捧起吴凛的脑袋开始查看。还不忘将脸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