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至此,明絮嘴角微抿,眼泪含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甄宝珠像是捉住了蛇的七寸,眉间闪过一抹精光,继续添油加醋。

    于明絮而言,男人不重要,可母亲确确实实对明翙极好。

    尤其在涧西那五年,母亲总是将明翙放在首要第一位,明翙生了病,母亲第一个去看,而她自己发着高烧,母亲只是让大夫过来给她把把脉开了药方子便罢了。

    若燕京有昂贵的布料与首饰送来,母亲也是先让明翙挑,剩下的才是她的。

    明絮一想到过去的点滴,心情便不大好。

    “五妹妹,姐姐是真心疼你。”甄宝珠紧紧攥住明絮冰凉的小手。

    明絮眨了眨眼,漆黑卷翘的长睫轻轻一动,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

    上半场结束,中午长乐公主在堂中安排了午膳。

    各家公子贵女们可以回去午休一个时辰,之后再到场中观看比赛,下午赛完,便是长乐公主安排的华丽夜宴,听说有楼兰国远道而来的舞女,专门献舞,这场热闹不完,谁也不能离开。

    明翙用过午膳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小憩,这一睡一直睡到下午。

    等她醒来时,外头比赛都打完了。

    红木雕花的轩窗外,薄暮一点斜阳,灿烂绯红的霞云铺满了整个天际,看起来美极了。

    “二哥呢?”明翙轻柔的嗓音里还带着一抹刚睡醒的惺忪。

    墨书见她醒了,笑着走到床边,“世子确实来看过姑娘,见姑娘睡着,看了一下姑娘的腿伤,重新上了药,便离开了。”

    难怪明翙睡着时,总感觉有一只温热的大手包裹着自己的小腿肚,酥麻发痒,那股子痒意直往她心窝里钻,她怔怔的盯着自己的双腿,她睡觉时总不太安分,那雪青色的裤管这会儿往上爬了爬,露出一截纤细笔直又瓷白无瑕的小腿。

    耳根子蓦的有些发热,她不知怎的,忙将裤管扯下来,将那白得晃眼的肌肤遮住,极力不去想明禛看到的是怎样一幅……画面。

    幼时兄妹二人总是亲密无间的,这会儿明翙才发觉自己已经这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