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上罩着一块白布,偏头往苏七的方向看来,即便蒙着的白布后头是空荡荡的。

    可他依旧习惯望着苏七在的方向,微微偏头,努力用耳朵去听,去“看”。

    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使用耳朵去听,用鼻子去闻,用身体去感触。

    眼睛看不见,但他利用所有能用的感官努力地给自己凑出一幅画面来,叫自己能够“看见”。

    云牙为了训练他,还在山上设置了不少小陷阱,好叫他习惯辩清障碍,如今这水行山上,唐恩艾凡已经走得畅通自如,可以随意行动。

    偶尔还会被云牙带去另一座山上种东西,对这样的生活,他接受得过于坦然。

    连云牙都说,“这小子,太随遇而安了些,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够引起他的波澜。”

    “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好用得很。”

    可此刻的他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偏头“望”向了苏七,脸上带了没有掩饰的担忧。

    看不到,但却闻到了血腥味,确实比较吓人。

    苏七解释,“不是我的血,抓到个小东西,研究研究。”

    说着话,苏七取出了破云弯刀,准备开膛剖腹,肉眼辨别不出来,那就切!

    切碎了!

    蛊瑟瑟发抖。

    可刀始终切不下去。

    破云在大声咆哮,“我是神器!是神器!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开这个!”

    苏七:“……就一下。”

    “不!行!”

    破云闹着别扭,始终不肯对着蛊虫,苏七一靠过去,它就立刻扭头。

    打死不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