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人,若是离开了侯府,被便宜发卖了,那以后的日子,跟牲口有什么区别?

    翠巧儿立刻精神起来了,姑娘这是支棱了,要把整个侯府都控制起来。

    “是,姑娘。”

    赵氏乍一听,还美了一下,居然还有人傻到愿意自己出钱给她们添置使唤的下人。

    刚好她房里只有一个贴身丫鬟了,正缺人呢。

    可再一想想,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

    如此,阮清没出三日,就将文昌侯府上下,全部软禁了起来。

    看管各房的人,多少都会些拳脚功夫,将人都盯得紧紧的。

    而她身边又多了个无论进出都紧随在身边的高大丫鬟。

    赤练,穿着一身侯府婢女的衣裙,冷着脸,站在门口,看着阮清伺候老夫人喝药,忍不住左扭一下,右扭一下。

    她穿男装习惯了,现在穿裙子,单薄的纱衣,让她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老夫人连惊带吓,又被气得不轻,这会儿躺在床上,连药也不肯吃。

    “老祖宗到底还是要吃药的,吃了药,身子骨才能好。”

    阮清还如以往一般,和颜悦色,性情温婉地伺候着。

    “清儿啊,你将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弄死算了吧,我没脸见你,也不想见你!”顾老夫人躺在床上,两行浊泪滚下。

    阮清端着药,在床边坐下,“老侯爷当年是一代贤臣,老祖宗您配得上这一身诰命,文定的错,与您无关,喝药吧。”

    “养子不肖,娶妇不贤,至于文定,更是个混不吝!这些错,归根结底,都在于我。如今人你也杀了,仇也报了,总该消消气,放过府里那些可怜的寡妇吧,就当祖母求你。”

    老夫人颤颤巍巍,抓着阮清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