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想莽撞扰乱了什么,无论有什么事,当然要都督先开口。

    而真正令所有人都茫然的是他手中那柄出鞘的剑。

    当裴液走到剑场边缘时,已经开始有些人反应过来了,苏行可正是其中一个。他看着这张年轻的面孔,看着这身青衣,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的火意骤然开始升腾。

    而向宗渊这個名字本不需要解释。

    而后两场是《蜉蝣化鸿》的舞台。

    从两个月前开始,他们就开始为这场选剑会准备。

    挺拔、清朗,额发有些散乱,面色也微白,眸子明亮,神情安静又有些疲惫。

    第二场崔子介和向宗渊之间的剑争真正把一切推向了高潮。

    少年微微牵出个勉强的笑:“小猫。”

    两人微恍,又笑:“我们倒没见过那种的剑才,不过隋大人说得在理。”

    明珠水榭之《入渊册》;羽泉山之《蜉蝣化鸿》;落英山之《凋花册》。

    修册会毫不遮掩地给了他“无虞”;少羽监的袍子已在堂侧摆出来了,贵衣玉印;仙人台的牌子也已供在案上,而且起步就是雁检。

    但在这场少陇论剑之中一直是存在着三门传说中的剑的。

    于是所有人在这时都明白了:这三个人全都在藏招。

    这话有魄力又漂亮,但内蕴的火意也清晰地散发出来,隋再华看着他微微一笑:“很好,那我们就这样落定了。”

    这样一剑,怎么可能不深,怎么可能不强?

    少年神色昂然:“若我天赋确实高于他,三年之后,自见分晓。”

    隋大人.好像可能接不住这一剑?

    他把自己拉到和向宗渊同样的境界,但在这个境界之中向宗渊也太强。

    “裴液已诛江以通、席天机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