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初再次将眼神投向叶梦茹,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果叶梦茹真的是那批特务之一,身份肯定不低,这个功劳也不会小,但如果被秦天说中,她选择了叛变,要是被特高课重用,他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真要是那样的话,这个尴尬就大了。

    病房里三人沉默了几十分钟,各怀鬼胎的都在想着自己的心思。

    不管是叶梦茹,还是邹云初,他们心里所想的任何一件事都无法逃脱秦天的感应。

    这段时间里秦天表现的相对冷静,不管怎么说,他只是邹云初请来的帮手,哪怕全程参与了这次事件,都不是以他为主导,这个时候静观其变即可,做的多说的多了,反倒会让人感觉到异样。

    少时,病房外安静的走廊上忽然传出好些人的脚步声,看样子大揭秘的时刻要来了。

    随着一声声长官响起,病房的房门被福源惠子推开。

    秦天第一时间起身立正,邹云初想起身奈何根本动不了,病床上的叶梦茹则在门开的时候睁开了那双晶莹秀丽的眸子。

    福源惠子的身后,跟着一位领章为两金线三金星的富态中年男人,看上去四十来岁,油光满面,模样还算周正没那么猥琐,但是整个人的身上并没有太多的军人气质,给秦天的感觉更像是商人或者政客。

    从领章就能确认此人的身份,应该是竹山内秀无疑。

    跟在他身后的除了一名三十来的少佐军人,还有一个人正是邹云初的亲爹邹逢春。

    看见自己的儿子趴在病床上,身上缠着绷带,邹逢春的那双老眼瞬间湿润,想上前安抚,却又有点忌惮身边的竹山大佐,只能看向儿子用眼神安抚。

    进入病房的竹山内秀将眼神从叶梦茹身上一扫而过,瞥了一眼邹云初,最后落在一脸谄媚立正敬礼的秦天身上。

    “逢春君,你生了个好儿子啊,我在这里还有要事,麻烦你带着令郎和这位忠诚的警署局长去旁边的房间修养身体,一会儿我再来看望两位。”

    “感谢竹山大佐体恤,逢春一定会教训这不孝子,让其配合大佐的调查。”

    竹山内秀嗯了嗯便不再多言,邹逢春则让人帮忙把邹云初推到隔壁病房,秦天腿脚没有问题,也就自觉的跟了上去。

    来到隔壁病房,等宪兵离开关上房门,邹逢春才含着泪上前检查儿子的伤势,嘴里说的全是老父亲关怀备至的安慰之词。

    邹云初第一次感受到老爷子这么关心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里也产生了强烈的情绪波动,就跟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在老父亲的安慰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