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对女儿十分愧疚的司志远立马放下手里的工作,以流星一般的速度亲自开车赶往南关警署。

    给司慕言倒了一杯水,让其坐在沙发上平复一下心情,秦天则假装忙自己的,实际上在感应着她当下的内心活动。

    “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怕,我都那样了他都没有丝毫反应,这可是我第一次做出这种事,好羞耻啊。”

    “他看起来也才二十六七的样子,看见这样的我为什么不会心动,甚至连一点冲动都没有,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还是我的身材不够吸引人?”

    “连以身相许都拒绝了,我还怎么自证清白,我就是想要一份工作的机会,都这么做了,还不肯信任我,天哪,我该怎么办。”

    “真不希望那个人来,唉...可他不来,谁又能给我担保呢...这该死的世道...该死的特务,为什么要袭击这个警署啊...”

    “要是我能留下来,以后该怎么面对他?都把我看光了,呜呜呜...”

    司慕言

    司慕言就这么心情复杂的度过了难熬的一个小时,当见到自己父亲进门的那一刻,泪水哗啦啦的瞬间翻涌而出,一看就受了天大的委屈。

    即便是如此,司慕言仍旧没有给司志远好脸色,只是站起身抹干眼泪语气冰冷说道:“秦局长怀疑我有共党嫌疑,我没办法自证清白,只能请您来做个担保。”

    司志远见女儿眼泪汪汪的,心里疼的跟钝刀子划拉一般,想要上去安慰几句,又感受到了女儿拒人千里的冰冷态度。

    无奈之下,四十多岁的司志远只好腆着脸说包在他身上,一定帮女儿解除这个误会。

    随后十分客气的走到秦天的身边低声说道:“还麻烦秦局长给小女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稍作休息,我们坐下来聊聊?”

    见司志远故意拍了拍自己的手,秦天会意微笑着答应下来:“让司主任亲自跑一趟,南关警署可是蓬荜生辉,您能来一切都好说。”

    给高秀灵去了个电话,让其暂时照顾一下司慕言,自己则和司志远坐下喝起了茶。

    两人寒暄了几句,司志远便把话头扯到了正题上:“秦局长可是当下警署系统的红人呐,听说您已经是厅里的副科级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真是年少有为,未来不可限量啊,您这样的能人,照说应该目光如炬才对,怎么会怀疑我女儿是共党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

    秦天客气的回应了几句,然后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拍了拍司志远的手背说道:“司主任你是知道的,干咱们这个系统的现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共党特务给盯上,张局长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我是真不敢冒这个险,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万事还是得留个心眼才是。”

    明白了秦天的苦衷,司志远心里也有了地,自己的女儿他这个当爹的能不清楚?断然不可能和那边有什么瓜葛。

    现在女儿一门心思要独立生活,秦天这里的名额要是丢了,对以后女儿的工作安排有很大的影响,他可不想到时候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分配到偏远的县城里去,那才叫真正的不安全,只要能留在新京,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