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翰睇了一眼旁边的温唐,道:“回父皇,儿臣确与那北胡世子有往来,但是背后之事……”

    这就十分明显是让温唐回避了。

    皇帝挥了挥手:“温卿,你所禀之事朕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

    温唐擦了一把额头的细汗,连忙告退。

    何钦也十分有眼力见地退出御书房并把门给带上了。

    那一日,南宫翰在御书房中呆了两个时辰,据说出来后,皇帝的面色还不错,晚膳都多吃了半碗。

    ……

    “你说,南宫翰到底和皇帝说了什么,才让皇帝连他勾连北胡暗探都可以不追究。”方一桐一手托着腮,一手捏着枚棋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

    她和南宫烁已经下了小半个时辰的棋,奈何脑子在这方面就好像只剩下半个,不,半个的半个都没有。败起来简直是如泥石流,一点儿都挡不住。

    南宫烁抓着一把瓜子慢慢地剥着:“想不到便不要想了,”将一粒新剥开的瓜子仁往她嘴边送,“量他再蹦跶又能如何?”

    方一桐就着他的手吃了瓜子仁,将手中的棋子拍在棋盘上:“万一对你不利呢?”

    南宫烁笑了一笑,眼底温柔缱绻:“桐儿担心我?”

    “废话,我好不容易脱单,自己男朋友自然要关心的啦。”方一桐润了口茶,“温唐都已经把证据呈到了御前,南宫翰还能安然脱身,看来我是小瞧了这位太子爷了。”

    原剧情里的南宫翰并无太多戏份,无非就是单方面权个谋,没事就搞点阴谋诡计砸自己的脚,不见得有太多的城府和心机。毕竟就是个言情戏嘛,谈情说爱才是正道,其他的不重要。以至于方一桐很

    多时候对他有预估不足的感觉。

    “东宫位于皇城,他无法招募谋士为他谋划,却不代表安国侯府不可以招募谋士。”南宫烁从善如流地将瓜子仁喂给方一桐,“何况安国侯本身就是三朝老臣,于谋算一事颇有心得……等等,别动。”

    南宫烁的手指轻轻蹭过方一桐红润饱满的唇,将上头一点点碎屑给掸了下来。

    方一桐十分配合地保持着姿势,尽量不动唇地问道:“好了吗?”

    南宫烁喉结默默地滑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唇角微勾:“还有点儿……别动。”

    原本正常的语音说倒“别动”二字的时候突然就变得有些暗哑,方一桐反应过来不太对的时候,唇已经被一片潮湿温润给包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