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还有虎头铡和老虎凳,墙壁角落有一个木驴,这些刑具让谢明哲顿时悚惧,他进入这屋子就如来到了阴曹地府一般,用力的挣扎,“你们!你们做什么呢?你们放了我,你们不能对我动刑,你们放了我啊。”

    “哎呦,公子爷,您都到这步田地了您这么还和我们讲道理呢?”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狱卒一把拉住了谢明哲的发髻,用力一抽,谢明哲的长发就被那人被抓住了。

    此人手臂孔武有力,这么一抓,谢明哲顿时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了,另外一个人冷笑了一声一脚踢在了谢明哲的膝盖窝上,谢明哲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大爷就不要张口闭口吓唬我们了,怎么这也是无可奈何啊,大爷是自己招呢,还是我们问一问呢?”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这是屈打成招啊。”谢明哲恐惧的后退,但那营房门口已出现了不少门神一般的人,他们抱着手臂笑嘻嘻的看向谢明哲。

    有个人一个耳光就丢了过来,那人手掌上的力量大的很,一个耳光打的谢明哲身体都飞了出去。

    “老实点儿!怕死的就将事情给我们说出来,推官!”那狱卒看向旁边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儿,“接下来他说的一切都是呈堂证供,你且记,不要有任何遗漏。”

    “卑职知道了。”那推官握着毛笔,幽冷的目光定定的看向谢明哲:“卑鄙小人,你是如何毒害苦主的,快说!”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谢明哲还是蒙在鼓中,压根就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只知道倒霉的自己牵涉到了一桩命案中。

    “什么苦主?”谢明哲抬眸,不解的看向眼前人。

    “你害死了六口人,此刻竟要装疯卖傻吗?还不从实招来,争取从轻发落?”

    “六口人?”谢明哲听到这里,心骤然一紧,他知事复杂的很,这六口人是怎么死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感觉眼前就是万丈深渊,而背后呢,也是流沙一般的漩涡。

    那推官狠戾的攥着拳头,用力的打砸了一下桌面,那年久失修的桌子早已不堪重负了,被他这么一拳头,顿时支离破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没有杀人,你们最好不要对我动刑。”

    “那就不好意思了。”那推官起身,阴冷一笑,笑声如枝头的夜枭,“这人世间有那一等匹夫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啊,上刑具!”

    那推官一声令下,旁边走过来几个人,这几个人肥头大耳,头顶戴着红色的绷带,目光如炬。

    他们手中握着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那是刑具?谢明哲毕竟是第一次到号子里来,哪里知道什么刑具不刑具的?此刻看到这些荧光闪烁的东西,不觉恐惧。

    “大爷,抱歉了您嘞!”

    那推官冷笑一声,示意几个侍卫展开行动,那几个侍卫也不敢怠慢,上前去阴狠的笑着。

    一个人卡住了谢明哲的咽喉,让他动弹不得,一个人将夹棍上在了谢明哲的左手上,跟着左手下降,夹棍上在了右手上,两边分辨出现了两个虎背熊腰之男子。

    那推官看到夹棍已上好了,将手中一个黑漆漆的抹布丢向了谢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