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

    有什么好高兴的,似乎,在她这朝阳宫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啊,淑妃看苏菱悦大惑不解的模样,轻灵一笑,“自然是为您了,娘娘现如今已和别日不同了,原是该开心开心。”

    一行说,一行上前去攥住了苏菱悦的手,苏菱悦噗哧一笑,似乎全然都明白了,“就为那事情?那有什么好开心的嘛?”

    “娘娘守得云开待月明,自然是应该开心。”淑妃眼睛平静好像湖泊,但却带着别有深意之光,盯着苏菱悦看,热切道:“我为你担忧了多久,心……都是在这里的。”

    淑妃指了指自己的咽喉,虽然有点夸张,但其实苏菱悦也明白,她的确为自己的处境堪忧到了极点。

    “这不是都好了,不要提心吊胆的了,过来坐一坐吧。”苏菱悦抿唇一笑,表示危险已随风而逝了。

    淑妃落座,有侍女过来奉茶,苏菱悦道:“芷兰,让安平快过来,说她母妃来了。”

    少顷,安平施施然到来,淡淡的笑着给淑妃行礼,淑妃看向安平,眼神讶异极了。

    之前,安平在自己身旁,是那样一个胆小怕事怯懦的性格,但现在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格外端庄的,亭亭玉立而又知书识礼的女子,看到安平这模样,她开心的泪水在闪烁。

    “安平……”淑妃激动,伸手抱着安平,安平将身体蜷缩在淑妃怀抱中,就如失散了后,久别重逢一般。

    苏菱悦看到这里,笑道:“日日都要见面呢,又是弄得生离死别一般,让我看了心头也难过,可好好的吧。”经苏菱悦这一揶揄,淑妃急忙将泪水擦拭了。

    “现如今我也终于明白自己当初做了多么正确的决定,安平留在娘娘你这里已不可同日而语了,虽然说日日都在见,但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就是她的不同了。”

    “不要赞美我。”苏菱悦含笑,但却感觉很幸福,很甜蜜,指了指安平,“她是可造之才,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自直,这没有什么说的。”

    “不经渔父引,怎得见波涛?”淑妃安和一笑,擦拭掉了眼角的荧光。

    “好了,大好的日子,大好的时光,非要哭哭啼啼的吗?”经过苏菱悦这么一提醒,淑妃这才点点头。

    “对了,”苏菱悦瞥目看了看淑妃背后,倒是有点奇怪,平日里淑妃和敬贵妃总是同进同退焦不离孟,但今日却只看到了淑妃一人,“敬贵妃呢,为何没有来?”

    当然,她没有责备的意思。

    “敬贵妃姐姐说她身体抱恙,臣妾去看了,受风寒了,得休息休息,因此没有来,苏菱悦闻声,讷讷点点头。

    “芷兰,找个医官过去给敬贵妃看看身体,大冷的天,可不能耽误了。”这边一吩咐,芷兰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看到苏菱悦对她们如此知疼知热,淑妃感激涕零,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