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宸宇睁开眼睛,眼神里顿时有了欢愉之光,跃然道:“依照朕看,这也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那高德楷还没有婚配呢,她到他家里去再什么说也是夫人。”

    “臣妾也这样看。”苏菱悦笑了。

    “那就想办法撮合了这亲事吧,”肖宸宇满足的笑。

    吃了下午饭后,外面毒辣的日头也终于降落了,残阳如血涂抹在庭院里,有一种盛宴难再的凄凉。

    是的,凄凉。

    苏菱悦盯着远处的落日看,肖宸宇带着苏菱悦到名明月台上去,那明月台很高,手可摘星辰,一般情况皇族的祭祀活动都是在这明月台上举行的。

    这是一个登高望远最好的场所,苏菱悦看向远处,能看到莲花一般的山峦,从黛色逐渐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苏菱悦问:“那是终南山吗?”

    “是。”

    “哦。”苏菱悦沉默了,须臾,听到了有老太监在吹埙,一种苍凉之感,一种人世无常之悲叹,从心底里一点一点的升腾了起来,苏菱悦不知道说什么好,肖宸宇抱住了苏菱悦。

    苏菱悦从肖宸宇这边退下,进才朝阳宫后,芷兰急忙迎接过来,“听说娘娘为公主殿下做媒了?”芷兰八字打开。

    苏菱悦一愕,她知道帝京里也是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但却想不到,事情这么快就传播到了芷兰的耳朵里,芷兰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连不怎么出门的人都探听到了这消息,那么外面那些人呢,可又是传谣到什么程度了呢?

    “本宫要说没有,你信不信?”苏菱悦喘口气,从肩舆上下来。

    芷兰握着团扇,一边给苏菱悦扇风,一边道:“阖宫里人人都在说这个事,娘娘要说没有,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苏菱悦听到这里,微叹口气。

    “那既然你都知道了,我问你,这俩人算不算门当户对呢?这高德楷怎么样呢?”苏菱悦想要听一听局外人的看法,毕竟当局者迷啊。

    被是苏菱悦这么一垂讯,芷兰认真的思考,其实,苏菱悦没有回来之前,芷兰就此事已想过了。

    此刻,芷兰道:“这状元郎是一表人才好极了,但未必能看上公主啊,或者说,公主也未必会对状元郎产生念头。”

    苏菱悦听到这里,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您想啊,状元郎是什么人?是千千万万的读书人里头拔头筹的,他怎么可能随便就被您和皇上指婚呢?依照奴婢看,他一定有自己的择偶标准。”

    “标准?”苏菱悦冷笑,从芷兰手中将团扇握着,有一下没有一下的为自己扇风,不觉一笑:“他能有什么标准,不过高不成低不就罢了,否则事情早已经妥协了。”

    “但琉璃公主也未必会同意嘛。”芷兰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