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车门旁,有些为难地看着邓放:“下了车还…有点冷,能借下你的外套么…哥哥……”

    身上的裙子让母亲瞧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好。”

    邓放没有拒绝,哪怕都已经站在楼下了。

    他脱了自己的飞行夹克披到我身上,宽大的衣摆几乎将我的裙子遮了个严实,也盖住了我身上被蒋翟北沾染过来的香水味。

    蒋翟北的品味很俗,万年不变的喜欢那三瓶出了名的渣男香,以往他喷上,我只觉得那味道像是浴室里洗完澡后没散去的水汽,急待开窗通风,DaNYAn不起一丝他想。

    直到此刻我才领略到这渣男香的魅力。

    前调的粉红胡椒和焚香被稀释殆尽,剩下最后丝丝缕缕的雪松和檀香,若有似无地从邓放的衣服中透出来,在暗无边际的夜sE里撕开了天地寂静的假面具,引诱着人想要一探究竟。

    邓放还在整理着我的头发,借着车内的灯光,他仔细的将我被压住的头发从夹克下拿出来,神sE平静又温柔,我定定看着他,只觉得双腿发软,渣男香的魅力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怎么这样看着我?”

    飞行员的眼力自然是绝佳的,邓放察觉到我的眼神,整理好了我的头发才问出来。

    我轻扯了下嘴角,收回目光,“没什么,就是发现原来你也有鱼尾纹了。”

    “早就有了。”他也笑笑,毕竟是三十一岁的人了,不年轻了。

    这句话说的我心里忽然泛起了些许涟漪,十年光Y不仅仅照在了我身上,邓放也一样逃不过,只是他b我坦然的多。

    “YY,你是不是辞职了?”整理好衣服,邓放看着我问出了他的猜测。

    “对。”我没有再瞒他,实话实说。

    “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吗?”他记得我当初进入东航时的不易,民航的工作并不轻松,但我从没抱怨过什么,现在突然辞了职,他不免要多问一嘴。

    “算是吧…”我不敢说这是完全理智下思考出来的决定,也不敢确保将来会如何,但至少现在是不后悔的。

    “那就好。”邓放没再多问工作的事,毕竟深更半夜,站在楼下也不合适,“上去吧。”

    他说完,拉过我的手腕上楼,刚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脆,他低头看了眼我的脚,“我还是抱着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