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哑着嗓子、眼带红痕地赶走了谢宿。

    谢宿觉得你就像只张牙舞爪的猫,你觉得他有病。

    你好像明白了话本上说的折磨是什么。

    你缓了会儿,进了浴室。

    水流淅淅沥沥地淌着,浸润着你白皙秀欣的身体,只是你肩颈上密密麻麻的咬痕令人心惊,像是冷雪上的落梅余污。

    你穿上浴袍,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你不得不再次拨个通讯给穆易。

    想了想,你还是没在通讯里跟他说不能结婚这件事,只是约了他明天见面。

    毕竟有点过于不厚道了。

    几个小时前刚刚跟人家说过要结婚,几个小时后就通知人家说这事作废了。

    这不明显把人家当棒槌看吗,更别说穆二他绝对不是个傻子。

    虽然你感觉这事主要责任不在你。但人言式微,你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第二天直到出门,你都没有看见你的弟弟白荇。

    你觉得他可能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在反思,你对此感到欣慰,所以也没有多问。

    当然,你也没找到你的管家。

    你父母双亡,白家主要是你叔叔在管,由于繁忙的事务,他经常不能回家。因此,偌大的住宅此时只剩下了你一个人。

    你挑了件高领毛衣,现在时值深秋,加上你身体本就不好,所以这么穿也没什么违和。

    穆易将地方定在了一家茶馆。

    馆内设计精妙,曲榭回廊、池流清缓,环境十分雅致。

    你一向觉得穆家人很有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