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虽然比林婉晴个子高,但也比她瘦上许多。

    她的鞋林婉晴穿有些勉强,但总归比穿那双没跟的鞋子强。

    换好了鞋,陈娟挽着林婉晴便要往里走,余笙说:“妈,我在外面坐坐,就不进去了。”

    陈娟也不想她穿双烂鞋进去丢人现眼,无所谓的应了一声,便陪着林婉晴一起回到宴会厅。

    待两人走后,余笙把那双高跟鞋的鞋跟全卸了,当成平底鞋穿在脚上。

    她在花园里寻了个偏僻位置坐下,手试着按了按后腰的不适处。

    一阵钻心的疼袭来,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腰怎么了?”

    一口气没抽完,突如其来的低沉嗓音倒把余笙惊了一跳,她寻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很快便看到一道颀长身影。

    男人站在阴影处,侧脸被路灯冷白的光带到,薄唇紧抿,面无表情的,看起来有几分与外界隔离的寡情。

    那双锐亮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尤其凌厉。

    居然是季宴礼。

    看到他,余笙有些呆怔。

    暗自思度:他刚刚不是还在宴会厅里吗?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陈娟和林婉晴进宴会厅岂不是白跑一趟?

    “...季先生。”胡思乱想之时,人已经下意识站起身,可一动作,又一阵痛意漫上来。

    她不动声色蹙了下眉,不想让面前的男人看出端倪。

    “腰怎么了?”男人锐利的眸光没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意,墨黑的瞳仁紧盯着她,压沉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余笙顿了顿,避重就轻的回答:“没事儿,就是磕了一下。”

    季宴礼却并不轻易放过,声音显得越发冷沉:“谁弄的?”

    他问这话时,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阴沉与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