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心道我也没法保护你,便只是笑着。

    骆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感叹道,“小祈,你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刚刚没注意,你的眼睫毛真的好长啊。”

    随意聊下来,季祈算是知道季竣棋的自来熟遗传于谁。

    季祈礼貌微笑,算是回应。

    骆歆自顾自的继续道,“感觉和我的假睫毛都有得一拼了……”说着眨了眨眼用食指感受了下眼睫毛的长度。

    可能是因为带妆久了,假睫毛失去了粘性,被骆歆这么一弄便有些松弛,往她眼睛里扎。

    “啊……”骆歆揉了揉眼睛,却越弄越痛。

    坐在一旁的季义宽熟练地捧过骆歆的脸,让她别揉眼睛,然后帮她将一簇假睫毛摘出来。

    骆歆的妆已经被生理性眼泪洗花了一点,化妆品熏染,让她更睁不开眼。

    季义宽从她包里拿出卸妆巾,拉着她的手带去了洗手间处理。

    季竣棋见怪不怪地摇摇头,对季祈吐槽道:“我有时候真觉得他俩是真爱我才是意外……”

    但季祈却觉得季竣棋的原生家庭很是让人羡慕,父母恩爱,其乐融融,也难怪他的性格这般开朗。

    简单吃完后已经凌晨一点,大家都疲惫不堪。一时回来太多人,房间有些不够,不过也就凑合休息几个小时,凌晨五点他们就要去趟山里,将遗体埋葬。

    这是这里的传统。

    季祈和季柏衍、季竣棋被安排在一间。

    季祈无比庆幸有季竣棋在,不然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和季柏衍单独在同一间屋子里相处。

    很是奇怪,明明他和季柏衍认识的时间更长,他却觉得季竣棋更亲近些。

    就像此刻,季竣棋说是去看看他妈妈怎么样了便离开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季祈觉着自己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就在季祈以为他们会一直如此沉默下去的时候,季柏衍开口了。

    “是不是在想,要是季竣棋是你弟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