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班上一个女生,或者不应该说喜欢,是有好感。迟程程偶然发现她和自己一样喜欢在周末去梨花公园散步,也不干什么,就坐在河畔吹吹风,静静看一本书。

    迟程程从那天开始就若有似无地关注这个女孩。他知道她叫顾依,也许是主观臆断,他觉得这个名字很文艺,很适合她。他知道顾依外表看起来柔弱却很坚韧,知道顾依会在下雨天给流浪猫撑一把伞,知道她不喜欢喝奶茶,喜欢一个人待着……

    他知道她的很多小习惯。

    迟程程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但他很羡慕顾依洒脱的性格,即便她在班上成绩并不是很好,相貌并不是很突出,但他就是移不开目光。

    可迟程程知道他永远不会和顾依有交集,他不会主动像别的男生一样向有好感的女生送礼物,围着喜欢的女生打转,也不会很笨拙地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或者做个恶作剧,迟程程只会在顾依转头的瞬间低下头,再在顾依端坐的时候看她的背影。

    他会注意到顾依的开心和快乐,面对不喜欢干的事情直截了当地拒绝,他很羡慕。

    因为他从小和别的人不一样,和女生不一样,和男孩子也不一样。他的父母在知道这件事时直接尖叫,然后一把把他放下。过了几年,随着他年龄渐长,雄性特征占了微弱的上风,穿上衣服大家都夸他是一个清秀的少年。

    可迟程程知道不一样,他的父母面对他人赞扬时总是很勉强地笑一笑,然后转移话题。再之后,父母有了第二个孩子,他们就把迟程程放在老家,留下一笔钱,搬去了大城市。迟程程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只能沉默地看着,看着父母收拾东西,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他没哭,只是天空下了雨。

    等迟程程走到寝室门口,他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回来的,只模糊地记得他拒绝了顾依的帮助,他还是不敢抬头,也许他是个变态,他竟然在顾依面前潮吹了,并且产生了极大地快感,他只记得回答顾依时嘴里腥臭的味道直冲入脑,小穴不断挤压内裤,他甚至不敢想象顾依有没有发现端倪。

    迟程程抿紧了双唇,扶着墙一瘸一拐打开了宿舍门。

    啪嗒。

    门被关上,舍友不在。

    迟程程松了一口气,神经紧绷了一晚上,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下来了。

    他住三楼楼道末端,宿舍虽然是四人寝的标准,但住进来的只有他和另一个体育学院的体育生,长得人高马大。不过当迟程程听到这个寝室只有两个人时,到底方便了许多,不用整天提心吊胆。

    舍友叫杨勇斌,平常喜欢和一堆朋友出去打球,网吧开黑,经常一晚上不回来,男生宿舍查寝不严,倒是没被抓到过。现在这个点杨勇斌还没回来,估计是在网吧通宵了,这让迟程程少了些难堪。

    迟程程在宿舍一放松下来,小穴的感受立刻涌上心头。

    “呼,嗯……”

    他夹着腿,从衣柜拿出一件白衬衫,向卫生间走去。学校的卫生间很多年没有维修了,面积不大,门也是老式的木头门,只用绳子往边上的铁钉一缠就当关门了。毕竟是男生宿舍,没那么讲究,迟程程也不好意思跟舍友提议装个插销,就只能这么生活下来。不过好在杨勇斌不常待在寝室,少了很多交集。

    迟程程把衬衫放在架子上,打开了淋浴头,温热的干净的水喷洒下来,不一会儿浴室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正在把一个小时前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又慢慢脱下。

    昏黄的灯光下,迟程程白皙修长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痕,尤其是那微微鼓起的乳房,以及挺翘的屁股上的巴掌印——那是男人进进出出,爽的时候打的,每打一次迟程程就会下意识夹紧屁股,连带着收缩小穴,这时候男人又会语气中带着不屑地对他说,“骚货,夹这么紧,得趣了吧,要不是我亲自破的处,谁能想到骚的夹紧强奸你的人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