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

    邢大春对同座车中的王朔臣说道:“王东主,一会儿可千万别动手,如今灵丘城是虎字旗的天下,守城的驻军也是虎字旗的战兵,动起手来吃亏的是咱们。”

    “哼,老子当年和刘东主做事的时候,他黄世安还狗屁都不是呢!”王朔臣骂骂咧咧的道。

    分田分铁场等于断了王家的生计,他岂能干。

    邢大春看了看王朔臣,知道王朔臣这会儿已经火上头了,谁也别想能劝住。

    赶车的车夫在王朔臣不停地催促下,一路横冲直撞的来到了县衙外。

    马车车帘被掀开,王家的下人搀扶着王朔臣下了马车。

    车上的邢大春掀开车窗一角的帘子,对车下的王朔臣说道:“王东主,我就不下车了,省得让黄县尊他们看到,以为是我故意在挑事。”

    “你就留在马车上,户房主事的位子我也替你要回来。”王朔臣大步走向衙门。

    这一趟来,带了十几个王家的家丁。

    “王东主,您这是要见县尊,小的这就进去给您通禀。”守在衙门口的衙役见到王朔臣,一脸讨好的打招呼。

    如今王朔臣在灵丘比县令更有面子,背后又有虎字旗做靠山,任谁都要给他面子。

    “滚开,老子去见黄世安也用得着你进去通禀。”王朔臣一把扒拉开眼前的衙役,带着人闯进县衙。

    衙役都是以前县衙留下来的,哪里还敢阻拦,直接躲到了一旁。

    至于进去提前报信的事情,更是没人去做。

    在衙役的眼里,初来乍到的黄世安远不如王朔臣在灵丘的地位高。

    当然,这也和这些衙役都是衙门里的老人有关系。

    在灵丘城,从来都是本地乡绅比县令说话管用,别说一个刚上任的县令,就算郭斌昌这个上任几年的县令,最后也不如本地的乡绅说话管用。

    王朔臣带着十几个家丁浩浩荡荡的朝后衙走去。

    一路碰上的衙役,纷纷提前避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