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温和,冰天之中唯一的一缕暖韵,如丝不曾料到原来自己竟然还有一天身边多了个贴心的伴侣。一时之间,她凝滞的美目,支支吾吾道:“是……当然可以这么来理解的。不过……”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坚定的目光,忠贞的表情,不论如何,对于近前这位佳人,沈括已是完全的认作后半生最亲近的“皈依”,含笑着说:“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欺负。”

    茫茫的目光,玉颜之上总是在倒映着一个很难认定,或者是有所抉择的目标,如丝一改话音,终是未果:“可是……你是知道的……在这之前,人家已经有过了一段的感情,所以说有些事情是不能挽留呢!”

    下意识的,整个人已是一下,接着一下的往后而退,根本不会因为此刻源自对面潺潺深情而可以重新的选择,并且信以为真,而是焦灼的,时不时是在目光闪避,隐有不从。

    “不是……怎么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明白?”情急之下,一步而至,沈括再一次的贴在了对方的身边,双目泛红,不由自主扣在了佳人的一双玉肩,粗重的喘息,一口而道:“你究竟还在担心什么?”

    面对着质问,歪过了身时,如丝竟然果真不像是一点真情实意,牢牢的铭记,不觉沉痛,难以忧虑,而是依然的诚恳再添几句:“首先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其次,人家对他一向怀有感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弃如敝履,反目冷眉?”

    所呈来的念念不忘,情种悦闻,皆是使得沈括突然之间有着难以想象的,内心是在刺痛极深。苦苦而笑,一点点的,他收了下长袖,再来暗暗的思忖,着实觉得原来自己竟然有点强人所难的模样,弱弱着道:“是!这倒是个问题!”

    “对……对的嘛!他一向是对人家珍爱有加,服服帖帖的!”愤懑之余,小心的是在往着一侧平复着所有不堪之辱,如丝冷目而闪,难以想象的是将之对方来当作是一种可怕的毒药,随即着道:“所以你真的不能逼着人家不仁不义,来脚踏两只船的。”

    下意识的,一双手掌是在不断地哆嗦,沈括整个内心,或是灵魂,无不当此之时有着难以想象着的纵向颠覆。何止的可怜,满心的孤独,他禁不住含泪,反之是一点点的调过了身来,不再准备来同对面的少女在一起待着,嘟囔着说:“至于入门之事,恐怕我还得再仔细的考虑一下,不然也决然是无心修行,唯恐浪费了时光,庸庸碌碌。”

    面对着所有是在变化,尤其是在见证着对方此刻的决意,深情是在止不住的流淌,如丝所有的表情,整个目光终是有着一丝丝不再矜持,而是悄然变换的模样,随即着道:“不过……他有时候还是有过对不住人家的,比如……厚颜无耻,萎靡泛滥!光是身边的侍女已然不下百个!”

    原来还觉得整个内心无比的荒凉,仿佛将要随着四下的环境合二为一,虽不及孤零零一世,但沈括难免有着极的痛恨。却是此刻,待得听闻身边佳人柔弱的话音,她终是可以有着想象当中一段得意,一个回身,正视一句:“我同意拜入地阴宗门下!”

    “呼哒”一下,美目张大,如丝倒是一时半刻很难再来将得内心之中唯一的一点理由和盘托出,当作是“伪证”,不过还是勉为其难的,玉颜泛红随口应道:“可以的吧!”

    表面之上无比的平静,可是内心,沈括已然到了欢呼雀跃,哭天喊地的时辰,匆匆追上,双目微眯,仿佛终是可以有了一个借口来认真的吸吮着对面少女身体之上柔情蜜意。

    不时歪目,不待回身,已然可以见得身后之人无时无刻不都准备咫尺接近,如丝微红的美目,不堪忍受,无时无刻不再小心的暗示道:“您可不可以稍微往后退一点点?”磕磕绊绊,只差一点瘫在了地上,汗渍粘在了侧面,接着道:“否则人家会很热的!”

    无不是在止不住的凝视着佳人的貌美,还有贴身的粉色,沈括自然是毕恭毕敬,句句依从,再者还有一定的疑惑,稍作而顿又急着追上,开口问着:“那么……他平时对你真如一开始说的那样无微不至,一心一意的么?”

    当然,不论如何,这个所谓的“他”是在如丝内心中的印象还算不差。不过,下一瞬间的时候,她竟然美目含泪,忽的止步,回过了身来,而是显得犹犹豫豫,无所适从着问道:“你肯定会守护人家一生一世,而不辜负的么?”

    见此良人,一个直身,尤其是整个内心,表面上的麻木,甚至是贪恋的样子,可是唯有沈括才能完全的清楚,无不是将得对方当作是今后修真旅途唯一可信之人,随即郑重的把手举过了头顶,一口而声:“这是当然!我可以对天发誓……从此刻开始,一直到生命的终点,对你绝无三心二意,不从违逆!”

    声声的音符,粒粒的泪珠正在当下,尤为独特的是坠在了轻纱之上可又不会完全的淋湿,继而还是没在了地上,如丝暗暗的,玉指勾着衣角,显然有了深深的挣扎,凝重地表情,声音苍白:“可是他都已经是将要突破筑基的高阶修士,你能拿什么来和他一较高下,而且还是有着获胜的时机?”

    一时的沉寂,不由得整个环境之中都不曾再有一点想象,或者可以有过体会“闺中”的养分,显然苍茫贫瘠,是非之地。

    不论如何,一言既出,沈括信誓旦旦,决心已定。他晶莹的瞳孔,绝对不会为此而再来懦弱,无所不及,说道:“这个你自然大可不必担心,几千年来,难道几个歪瓜裂枣,无名蝼徒还大惊小怪,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