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住在山里,我从山中老人那里听来的。”

    “原来如此,那你替我向月亮求了什么心愿?”

    “我求月亮,让你一世无忧。”

    她天真烂漫地笑道:“谢谢你替我向月亮求愿,你真好,我也要替你向月亮求愿。”

    说罢,她重新捂住他的嘴,俯身亲了上去。

    和他闭眼时的羞涩不同,她睁着水亮静黑的杏眸,长睫乌浓颤翘,小孩玩乐似地啄自己的手背。啄一下,两下,三下,隔着一只白皙娇嫩的美人手,她每啄一下,他的唇便被压一下。

    班哥呆滞,脑中似有烟花炸开,好不容易恢复的神智又陷入迷离,全身彻底僵硬。

    他又成了她手里一只傀儡。

    她亲他一下,他魂飞魄散。

    好事的月亮居高临下注视屋檐上这一对求愿的少年少女。蝉声低鸣,夜风柔柔吹起他们的衣角和乌发,衣袍相贴,几缕青丝交织,年轻青涩的情思赏心悦目,它忍不住洒下更皎洁纯真的月光,让那莹白一团光芒笼罩他们周身。

    俊美的少年失魂般呆望眼前亲吻手背的少女,两个人的鼻尖不小心蹭到一起,她没有躲开,反而又贴过去蹭了一下,顽皮的眼神似乎同他说:你鼻子好挺呀。

    班哥心跳如雷,被迷得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此刻便是她要挖他的心,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剖开胸膛将心捧给她。

    少年最狂烈直白的爱意,便是献出生命的供奉。

    可惜,醉酒中的少女对他这番狂热的心意一无所知,她直起身体,手从他唇上移开,嫌弃他的口水沾到掌心,用他的衣袍擦手:“好啦,我求好愿了。”

    班哥晕乎乎沙哑着嗓音问:“求了什么?”

    “求你永远快乐。”

    班哥眼睛一酸,明明是句再寻常不过的心愿,从她嘴里说出,他就是感动得不行:“你真好。”

    她狡黠地眨眼,笑靥如花,心安理得接受他的感激:“我确实很好。”

    想到什么,昂起小脑袋,大方道:“你不会还要替我求愿吧?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别捂得那么用力……”

    “不,我不求愿了。”班哥打断她,生怕自己后悔,他重复:“我不能再求愿,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