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强势的男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和身上的女人争论话语权的问题,何况程言兴在周湘面前......尽管他不太想承认,不过伏低做小是个很适合他的形容词。

    “你是不是喝醉了?”程言兴拦住周湘的腰,轻轻拍了拍,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醉意,像午夜电台的主持人,只是更稚嫩些。

    觉得在自己喝醉的时候做这种事情像趁火打劫吗?周湘轻哼一声,身体往前更进了点。

    说的话好像很担心自己,可也没见推开自己,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他的“口是心非”,有些存在是不会撒谎的。

    “你难道没醉吗?”

    周湘俯下身,在程言兴耳边低声说,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胸口的肌肤,画出一个圈,又画出一颗心,再往后不知道为什么很有恶趣味的画出自己的名字。

    她的动作声音和眼神像是远古的神媒,毫不费神的就能让人臣服于她,成为她的奴隶。程言兴想,就算是她此刻不是用指腹,是用刀在自己身上画做,他也不会反抗,甚至不会感受到痛,只会感受到快感。

    真堕落。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程言兴知道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大意义,因为事态已经进行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地板上周湘的A字裙和他的牛仔裤交缠在一起,就像床上的她和自己,本不属于同一类,又阴错阳差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很远,也可以很近,近到没有距离,近到没有彼此。

    问题真多,周湘皱皱眉,感受着属于男人身体的温度,原谅了程言兴的啰嗦。

    “因为我想做,我寂寞,因为我知道你没法拒绝我。”

    这回答还挺合理的,程言兴还想再问点什么,但他的身体不许他想更多——可能人进化的还不够好,在同一个时段只有一个部分可以全力工作,显然这个时段的主角不是大脑。

    他只能再问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问这个问题时,周湘正放肆的摸着他的腰窝,像是冬眠后醒来掏蜂巢的棕熊,很奇怪的比喻,不过细细一想还挺有共通之处。

    她忙着享受,也觉得这个问题很俗气,像是某本千禧年言情里的台词,“我知道你是谁啊。”

    周湘没说名字,好像知道他想听自己叫他的名字一样,故意和他作对。

    “弟弟。”

    她叫自己的样子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程言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两个字变得很躁动,比之前还要躁动很多,可能是因为这背后的背德感和禁忌感唤醒了他心里最原始的罪恶,也可能是因为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了程岑。

    “占着弟弟,就不许想哥哥了。”程言兴压低声音,猝不及防的翻过身,手肘撑着柔软的床垫,引着他往下沉,好像骤然被人带上星空,然后又从星空坠落,落进一片包裹着他全身的芦苇荡里,轻轻软软的哄着他入睡,只不过此刻他清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