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雨中轻声哭泣着,只有这样我能清醒着,我深刻的明白了帝王的爱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烟花,只有掌握权力才能在宫中屹立不倒。|

    简嫔这一辈子,终究是被我毁了,我用着她的身份活在她面前,跟她争夺同一个男人,到临死时她也不知道。

    身旁有伞轻轻的遮住了我,我抬头看见了陆从勉温和的脸,“你初见我时也是这么哭泣着。”

    我擦了眼泪,淡淡的说:“简嫔死了,是我害死的。”

    “你没有害死她,即使没有你她也会死,只是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而已,相反,现在她才算真正的活着。”陆从勉温和的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简嫔走后追封为宣贵人,雪慈公主暂时由乳母喂养。

    我手里不停的缝着,周围放了一圈的婴孩的小衣服,小虎头鞋,现在做的是雪慈格格的帽子,如绵亲切的在旁搭把手。

    “娘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如绵小心翼翼的说。

    我头也不抬的说:“讲,有什么不当讲的,”

    “娘娘如今都进宫一年了,您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什么动静呀?”

    “就是皇子呀”如绵不解的看着我。

    我放下手中的活说:“宫里没孩子的女人那么多,我不着急。”其实如绵这话正说到我的心坎里。

    如绵又接着说:“新月主子自己不争你也看得出来,其他的就是年纪大了,还有些主子一起进宫的又不如娘娘受宠,娘娘还是请个太医来看一下吧。”

    我思索了一会,如绵说的话,亦不是没有道理,还是得请太医来看一下才好。|

    扶风进房后听话只听到了半句,道:“娘娘病了吗?那我去请陆太医。”

    我生病向来只请陆太医,在这宫里最不可信的首先就是太医,他可医治你的病,也可顷刻间要你的命,身边要有一个心腹的太医也是必然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像这种问题我怎么张的开都问陆从勉呢,思索了一会儿道:“去吧,切记不可张扬。”扶风像得了蜜似的喜滋滋的走了。

    我看了一眼如绵,想起来她也跟了我一年了,也是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人,“忠心”二字也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