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车刹住了,木林深一躲,生怕玩笑惹得乐子发火掐他,却不料乐子眨巴着眼赞道:“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那老家伙,把钱看得越来越紧,我想换辆车都不给钱,让我自己挣我擦,我要能挣着,我还用叫他爹吗”

    “哈哈就是这个理啊。”木林深笑翻了。

    在对待钱和爹的问题上,两人的出身相仿,观点一贯以来是一致的,不过商量半晌却无计可施,两家老子都已经开始有意识地控制经济了,看来任性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圈里谁换车了、谁移民了、谁家爹妈给开了个店什么的,越说越觉得两人穷困潦倒,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正发着牢骚,乐子的眼光被吸引走了,倒视镜里,出现了一位短裤长腿妞,他伸着脖子瞧着,一下子淫心被勾起来了,脑袋伸出去直勾勾看着,这边木林深也差不多,瞅了两眼提醒着:“别看了,这是能让你吐血的那类妞。”

    “全身就穿了个短裤上衫,你那儿看出来了”乐子咬着手指,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水,在寻思着是不是打个招呼搭个讪。

    “要么说你无知呢看她的鞋一个爱美的女孩至少应该拥有七双鞋子,一双找乐子,一双来,一双工作时穿,一双度假用,一双用于时刻,一双从未穿过的和一双你不喜欢的。拥有一双不喜欢的鞋子,可以提醒自己不用时刻完美着装她现在穿的是度假的那双”

    木林深悠悠地说着,乐子的眼中,却只看到一双几乎透明的高跟水晶,包裹着雪白的纤足,还有一抹艳红,那是诱人的美甲,他不相信地道着:“少蒙我,这种极品错过,我特么得后悔好几个小时。”

    “我没蒙你,这是制鞋大师ch日stianlou波utin说的,她脚上就是那个品牌,那个牌子的鞋最低都是五百美金起步啊你信不信,那辆改装的法拉利就是她的。”木林深道。

    “不信,哎我勾搭下去。”乐子精虫上脑,跃跃欲试了。

    “等五秒钟再决定,否则你会更后悔。”木林深一把拽住了他,乐子怒目而视。

    转变很快,一眨眼乐子的表情变得尴尬了,他直勾勾地看着,那妞直接开门上了法拉利,呜一声驾车倒出来了,瞬间乐子赶紧发动车,好懊丧地加速走了喃喃道着:

    “赶紧走,咱穷人就别丢人现眼了。”

    仍然丢了一回,那车的加速性能好得爆表,轰轰几声超过了乐子的坐驾,一转眼功夫,只能看见车屁股尾烟了,把两位穷人瞧得那叫一个自卑不已。

    是啊,喝稀的羡慕吃干的,吃干的还羡慕吃香喝辣的呢。

    找钱、逛街、玩游戏,这一天的时间又在浑浑噩噩中接近晚上了,晚饭这顿对于夜生活丰富的两位相当于正餐,自然是得吃好的,两人选在了悦客来西餐,认真地消灭了两份牛排,浅尝了点沙拉、蜗牛,已经确定好晚上的去处了,自然是找妞玩去,而且不去泡吧了,去滨海皇冠假日酒店,木林深介绍那儿天台游泳场相当地不错,指不定运气好能搭上个寂寞的洋妞啊,比酒吧那些土妞强多了,一个一个明明是卖春,还装着卖萌,好像谁不知道她们干什么的似的。

    这提议撩得苏荣乐早蠢蠢欲动了,草草吃完埋单,拽着木林深就走,小声地在请教着异域妞某些部位的特征,木林深不知道附耳道了句什么,听得乐子眉眼笑得挤一块了,两人并肩进了电梯,这酒意微醺的木林深提醒着:“喂喂,乐子你朝人家如花要的可是投资啊,这都花了好几万了,你想好干什么了没有”

    “看你这人,正高兴着呢,说这干嘛,投资有赔有赚呢,回头告诉他赔了就行了。”苏荣乐得意间,尽显奸商本色,木林深对此见怪不怪,如花那点钱怕是折腾不了几天,他笑着,乐子无意中瞧见了他左臂上的纹身,一掀,乐子惊讶道着:“呀,你咋往胳膊上刺了只野鸡”

    木林深叭唧打掉他的咸手,气愤地道着:“凤凰,什么野鸡”

    一亮那纹身,是一个精致的图案,正覆着肩侧部位,火红的羽色组成一个火焰的形状,簇拥着一个愤怒的头像,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木林深开始扫盲解释,这个图案叫涅磐,取自凤凰浴火重生的传说,在国外纹身是一种文化,那些大师眼中,皮肤是灵魂的画布,勾勒出来的,是你灵魂的投影。

    说这话的时候,木林深表情庄重,眼光肃穆,他莫名地想起了父亲愤怒的脸、母亲慈详的脸,以及无数次醉生梦死醒来,那种连自己都厌恶的颓废,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生活变成了不断寻找刺激和新意,可找到的,却只有更清晰的厌恶和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