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开玩笑了,别介意啊。”李禅哈哈大笑,使劲拍拍宁君惜肩膀,拍得宁君惜眉头紧皱,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碎嘴道,“不过,这天元帝生多疑,姚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角色,前藏锋,后免不了也是跟他父亲一般的人物,倒是不少一方吃亏就是两败俱伤,你现在将因果了结了,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宁君惜歪头看向檐下风铃,心不在焉。

    李禅知道宁君惜这是心意已决,摆手道,“行行,那我得空了便同姚小子说,出了辽阳城就跟他分道扬镳,绝不多出其他波折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君惜皱眉道。

    “我是这个意思。”李禅有点郁闷,“若不是去接你,我这会儿应该从秦王朝回来了,过两天老婆孩子炕头,子比谁都舒坦。”

    宁君惜苦笑,“那还真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李禅摆摆手,“谁让我是你师父呢。”

    他忽然坐直

    子,脑袋往宁君惜方向凑了凑,“这事儿,别跟李老前辈说啊。”

    宁君惜点了点头。

    “这么干脆?”李禅有点惊讶,“就不怕我坑你?”

    “那柄剑我见过。”宁君惜答非所问。

    李禅一愣,装傻道,“什么剑?”

    “你那伤没什么问题吗?”宁君惜早猜到是这个结果。

    “一点小伤,能有什么问题。”李禅耸耸肩膀,满不在乎。

    宁君惜点点头,随手画了个奇怪图案,又画了一个,然后开始东边戳两下,南边戳一下。

    李禅将葫芦递过去,“来一口?”

    宁君惜摇摇头。

    李禅点了点宁君惜,仰头喝个酩酊。

    檐上风铃叮咚,亭内酒香邈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