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菊和萧宁宁在静安寺站点等电车,萧宁宁还在宿醉中,感到头疼欲裂,扶着电车站站牌,双腿都有些发软。

    “夏菊,昨天晚上你给我家里打电话了吗?”

    “打过了,干妈听说你在我这儿,她很放心。”

    “嗳,以后可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太难受了……”

    夏菊试探着问道:“宁宁,昨晚你知道你都说了什么吗?”

    萧宁宁摇摇头:“说什么了?一句都想不起来。”

    “你喝光那瓶威士忌,还吵着要出去买酒,你都忘了?”

    “真的假的?我有那么疯吗?……”

    电车开过来,停下,再开走,站点一片空荡。

    高非坐在车里,望着远去的电车,心情很复杂。他经不住夏菊再三保证,加上软语苦求,终于还是放过了萧宁宁。

    虽然他也看出萧宁宁确实是酒醉后的梦话,但是这么做,已经违背了做为一名军统特工的基本原则性,凡是可能会危及组织安全的人,都应该毫不留情的除掉!

    高非回到住处,在住处周围转了一圈,然后掏出手枪,慢慢插进钥匙,轻轻打开房门走进去。

    “别动!”高非猛然闪身冲进屋子里,举枪对着一个躺在沙发上的人。

    躺在沙发上的人也吓了一跳,看见是高非,随即笑道:“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回到自己家里也这么悄无声息?”

    “你岂不是更奇怪,大白天跑到别人家来睡大觉!”高非收起枪,因为这个人是厉先杰。

    “你是怎么知道家里进来人的?”

    “做我们种工作的人,时刻小心防备,屋里屋外自然是要做了一些暗记。”

    “唬我呢吧?我四处检查过了,没发现有什么暗记。”

    “能让人发现,那算是什么暗记。”

    “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