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小人和小天使闹得不要交,乐韵一把两小人丢进小黑屋关禁闭,瞅着说得唾沫四测的老人乐呵,他说让他说,她就当听人说书解闷儿吧。

    蚁老原本以为小丫头会不耐烦的轰走自己,却发现小丫头满面纠结的苦恼了一阵,也没发火,就那么笑咪咪的听自己说话,心头那叫个欢喜啊,这年头的年青人很少有愿意听老人唠叨的,小丫头不仅在听,还听得认真,那小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听人说话的孩子是个好孩子啊,看到小丫头那副洗耳恭听的端庄相,老人家就联想到将来小徒儿想必也是如此乖巧,想想就心花怒放,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满心欢喜,他也不怕口干舌燥,叽喱哗啦的大说特说,倒过来倒过去无非是学会了他的拿手本领保证能令人身手灵敏如闪电,想从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身上摘走什么东西如探裹取物,还有就是他脾气好耐心好,总之就是自吹自擂的吹嘘自己的看家本领好,人好,拜他为师不吃亏……

    蚁长老在那里涛涛不绝,口惹悬河,唾沫横飞,可苦了某些想趁下午有暇去拜访小姑娘的人家,他们等了又等,脖子都拉得有长颈鹿脖子那长长也没见蚁老从乐小姑娘的帐篷离开,特郁闷,蚁老一日三餐都在小姑娘厨房吃饭,他有什么事有什么话不能在吃饭前后跟小姑娘说吗,干么要跟别人抢时间啊?

    左等右等,等了近一个钟还不见蚁老让位,别人还熬得住,黄支昌就不怎么熬得住了,燕少是开飞机去买菜,也不知多久就会返回,一旦直升机回来,小短命鬼必定又去厨房忙,到时必就算没有大把人跑去拍马屁,宗门长辈们想找人说话也不方便。

    他坐如针毡,吴掌门表面淡定如常,内心也不怎么高兴,观音殿的长老是故意呆在乐某人那里不走的吧?或者是乐某人与某老串通一气,假装聊得投机,不让别人涉足她的帐篷?

    心头不郁,对观音殿长老的看法也是带了颜色,他也仅只能暗中表达不满,明面上是半个字都不能说出来的,毕竟观音殿的蚁长老与他师父同代人,古修界中的元老级人物,谁不恭敬着。

    又等得近半个钟,还不见蚁长老从某人那里离开,吴掌门不准备等,看向师侄“俞师侄,你代师门去拜访。”

    坐于右侧的俞珲,应声“俞珲遵掌门令谕。”

    龙雁柳长鹤望向东方师叔,想知道师叔是否有什么吩咐。

    东方慎坐于左侧长老们坐的一排的第一位置,好似老僧入定,对一切浑然不知。

    师叔没有表示否定,说明赞同掌门的决定,龙雁柳长鹤本来想自请随师侄俞珲一起去拜访的也没有提出来。

    俞珲也没有再多问,起身理顺衣衫,躬身后退几步,抱着佛尘向外走。

    吴掌门看向徒儿黄支昌和俗家弟子李资望,示意他们随行,因太师叔祖都没反对,李资望心中纵使有一百个不赞同也没资格质疑掌门决定,起身跟在俞师伯身后。

    黄支昌早就盼着师父的指示,得到示意,赶忙爬起来也快带追上俞师兄的脚步。

    俞珲早已猜到掌门师会派谁跟着自己去见乐家姑娘,连眼角都没向后瞟,从容出帐篷,从从容容的从切蹉场内走向乐家姑娘的帐篷。

    俞珲走得不快,也不慢,很稳很平静,一路目不斜视,到达乐家姑娘的帐篷前稍稍放慢脚步,到帐篷门对着的地方时看到乐家姑娘坐在面对帐篷门的地方,与坐在她左手侧的蚁长老在喝茶,她脸上笑容灿烂,蚁长老在低声和她说话,从能听到的字句可知她们谈论的话题是南海岛屿的海鲜和岛上的特产。

    一眼看到乐师弟的孙女,俞珲心中百感交集,迟疑一下才缓步走向白色大帐,走得近些,轻缓的自报来历“圣武山弟子俞珲来拜访乐小姑娘,不知小姑娘可方便?”

    随同而行的黄支昌瞬即愤然,俞师兄是奉宗门掌门命令而来,这么给小短命鬼面子,岂不是在灭自己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