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安倾桃忍着浑身酸痛以及四肢无力之感,挣扎着清醒了过来。

    每每等她起床,那皇帝都上朝去了,不见踪影。

    昨晚她便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在他上朝之前起床!

    她睁开眼帘,殷长生已经自己穿好了朝服,束好了冠冕。

    “陛下这就要去上朝了?”安倾桃从床上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问道。

    殷长生整理冠冕的手一顿,原本背着床的身子也转了过来,压颔俯视着她,语气倒是比昨天温柔,“今个倒起得早。”

    许是身上乏累,她又重新趴下了身来,一手撑着脑袋,仰头望他,眉眼中带着一丝丝怨,“臣妾也不是日日睡懒觉的!”

    殷长生嘴角撇出一丝轻笑,令原本冰山不化的俊容温和了些,“罢了,孤上朝去了。”

    她凝着他身旁的白玉璧盘,似乎想起了什么,“等等。”

    他竟条件反射地停住了脚步,“嗯?”

    “臣妾侍寝了数次,都未曾见过陛下有何封赏,怎得那苍贵人一入宫来,就有不少赏赐?”她此番说着,倒有了些精神,腰也不酸了。

    他叹着身,阖了阖眸子,面上浮出苦笑,侧过脸来瞥她,“这皇后之位,你是坐,还是不坐了?”

    语罢,又拂了袖子,扬长而去。

    安倾桃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朝他消失的方向也甩了下袖子,“什么嘛!”

    凤鸾殿外,吴德等了许久,见殷长生满面春风走了出来,又闻女子的声音,便问道:“今个是娘娘早起为陛下穿得衣?”

    殷长生敛了敛面上的笑容,故作严肃道:“孤何曾指望过那妮子?”

    “是是是,皇后娘娘是太不懂规矩了些……”吴德闻此一言,只好附和道。

    殷长生想了想,罢了,料她也活不长,再纵她数日,说不定还能干出什么坏事来。

    “吴德,前几日西番进贡的数样稀世珍品,你命库房清点之后,一并送到凤鸾宫来吧。”他语气漫不经心的,却一一交代了个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