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呢……”安倾桃愤愤地从他手里夺过衣服,整个人带着衣服一溜烟都躲进了被子里。

    殷长生视线所及之处,只能瞧见一个在到处倒腾的小被包。

    他不满地叹了声气,“你的身子,孤哪里没见过?何必这般躲躲藏藏。”

    谁知,那个鼓动的小被包忽然静止住了,然后从里头闷闷地传来了一声娇嗔,“那不一样的啦!”

    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刚才主动风流的也是她,如今这般羞羞涩涩,扭扭捏捏的却还是她。

    他摇了摇头,站起了身来,穿整衣物。

    很快,安倾桃便裹着被子,露出了一颗乱糟糟的小脑袋,她看着那个已经龙袍披身的男子,神情又开始暗暗怔了怔。

    自那日被驱魔观赶出门,最后进了鬼庙跑了出来,被人糊里糊涂送进宫的事情,似乎都是昨天才刚刚发生的。

    而如今,自己已经和这大周的帝王,同床共枕了二月有余了。

    屋外不知从何时开始,传来了各种虫类禽鸟的叫声,吱吱呀呀地热闹不停。

    她被他从被子中缓缓捞了出来。

    安倾桃倚在他怀中,呆呆朝纸窗那儿瞧去,烈阳将纸窗照得通亮了。

    “看样子,似是快要立夏了。”她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小跑地到了殿门口,两手向外一推。

    暖洋洋地阳光瞬间充斥了整个寝殿,林一与吴德带着宫人们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殷长生坐到主榻之上,抿了抿宫人端上来的温茶,淡淡道:“准备午膳吧,囡囡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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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将军回到家后,心情似乎放松了不少。

    安夫人见夫君提早回了,有些心生好奇,“官人今个怎么下朝这般早?”

    他坐到茶桌上,喝了一口热茶,松了松肩道:“皇后娘娘身子不适,陛下担忧,就把早朝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