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生这才满意,他轻巧地凑了过去,慢慢悠悠地舔了一下她发烫的耳根子,“这才是孤的好皇后,剩下的事情,交给孤来做。”

    半个多时辰后,她软乎乎地趴在他胸口上累得睡了过去。

    殷长生一边揉搓着她的脑袋,神情愈渐冷漠了下来。

    八九不离十,是庆王。

    他好像自认识安倾桃起,便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了……

    “陛下。”吴德在外头小声唤着。

    殷长生动作轻柔地将安倾桃放在了床上,自己披了一件外衫就走了出去。

    “查清楚了么?”殷长生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阴森得骇人。

    吴德一边观察着他的面色,一边谨慎答话:“查清楚了,是庆王苟同宫中的夏贵人,在皇后娘娘的甜点之中,下了蛊毒。”

    “继续。”他面色倒是平淡。

    “但好在……额……”吴德不知该如何开口。

    殷长生瞥了瞥他。

    “额,蛊毒虚存于体内一月才可起巨大成效,如今只是半月有余。而皇后娘娘早已是陛下的人,应该也是对陛下暗生情愫才对……”他回答得战战兢兢,生怕殷长生一个不悦,就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他冷哼一声,无语地又瞥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孤还要谢谢他了?”

    “陛下和奴才说笑呢……”他擦了擦自己额间的冷汗。

    “夏贵人是庆王妃的亲戚,应该也少不了她。”他微微转动着指上的玉戒,又缓缓放在鼻间嗅了嗅。

    嗯,都染上她的味道了。

    “半个时辰内,把人抓来,就抓来这。”他用鼻间蹭了蹭戒指,顿了顿,又继续道:“让禁卫军把守严实了,大臣们,一个也不准离开。”

    “是。”吴德鞠了个躬,退下了身子。

    吴德看着殷长生平静如水的神情下,隐隐透出的一丝异样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