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似乎没有料到蒋介石会有此一问,他犹豫下才说:徽,继续办我的报。”

    蒋介石摇头露出惋惜之色:“我想请先生留下,现我党危机重重,我忧心如焚,然我对政治愚钝,而先生明锐当能为我查遗补缺。”

    蒋介石这话说得很婉转,冯诡却听出话中之意,你说我党要被掏空了,好,我听你的,但你不能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人补这个烂摊子。

    张静江笑道:“安徽那个地方太小,容不下你这鬼才,我看你就留下,替介石参谋参谋,也为党为国多出分力。”

    冯诡虽然还在犹豫,可神色已经不那么坚决了,蒋介石抓住机会说:“我请先生担任我的机要秘书,若要军衔的话,暂时只能授予上校,将级军官必须要经过军委会同意。

    “军衔就不必要了,冯某一纸虫,从未想过拿枪,人家枪响我恐怕只会尿裤子,就别给国民革命军丢人了。”

    言罢哈哈大笑,众人听他说得有趣,也不由一乐,庄继华心中摇头,不知道这个冯诡带来的是什么,带他来是对还是错。

    这几个人中张静江是最满意的,他不但完成了汪精卫所托,也变相消除了担忧,蒋介石有个坏习惯,一言不合拔脚就走,以前在粤军中是这样,后来办黄埔军校也是这样,以前孙中山惜其才,每每派人追回,他现在若走,恐怕只有人高兴,没有人追。

    随后又闲聊一阵。曾扩情想到还要去写文章,联络报社,没说两句就要告辞,庄继华趁机与他一道离去,蒋介石也没留他们,只是劝勉两句。让他们走了。

    等两人走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后,蒋介石才问冯诡:“无常先生,你认为以后我应该怎么作?”

    “对苏俄,我们要利用。没有他们的支持北伐会很艰难;对**要利用,也要控制。”冯诡说:“控制的方式就是利用法律,所以庄文革那三个法案要尽快制定出来,另外,**不是说我们有左中右三派吗,其实**内也并非铁板一块。也分派,激进派。中间派,稳健派,激进派紧跟苏俄,苏俄怎么说他们怎么做,稳健派则主张以我党为主。他们为辅,陈独秀、张国就是这派中人,激进派则以蔡和森、瞿秋白为代表。”

    **不象国民党。内部情况从未对外宣布,蒋介石大奇:“先生从何而知?”

    “从《新青年》《向导》上得知。”冯诡略有些得意:“**虽然极力掩饰他们地内部分歧,但难免有蛛丝马迹泄漏,只要仔细揣摩就能发现。”

    “那么如何拉住稳健派,打击激进派呢?”张静江大感兴趣,他虽然没有参加西山会议派,可是对他们却略有同情,对**在国民党内的发展感到担心,更主要的是**到目前为之还没有露出明显的破绽。既不想造成国共合作破裂,违犯孙中山的三大政策,又要抑制**的发展。这让他感到沮丧,不过经过冯诡地分析,他陡然发现原来**还是有很多弱点的,信心油然而生。

    “拉住稳健派的方法就是多与陈独秀等人联系,听听他们的意见,必要时做些让步,满足他们地要求,这样可以提高他们在党内的威望;打击激进派就要尽快立法,立法的目的就在于给他们划条线,一旦越过这条线,就坚决打击。”冯诡接着解释:“另外还要把苏俄与**分开看,要促成**与苏俄的分离。苏俄首先是照顾他们的利益,并非无条件地支持我党,我听说,苏俄给我们的武器,大部分我们都给了钱,并非无条件给予,是这样吗?”

    蒋介石点点头:“除了最初地几千支枪外,其他的我们都付了钱的,包括沙基之后到的那批武器装备。”

    “这个情况要尽快透露出去,让国民知道。”冯诡立刻说道。

    “为何?”蒋介石不解:“英美帝国主义可以此为借口,进行干涉。”

    “他们早就知道苏俄在支援我们武器,但国民不知道的是这些武器我们都付了钱地,还以为是苏俄无条件支援我们的,因此他们盲目对苏俄崇拜,把真相揭示出来,可以让更多的人看清苏俄地目的,我们用不着对他们感恩。”冯诡解释道。

    蒋介石和张静江同时称是,苏俄在广州的威信很高,大都是因为人们对苏俄有种感恩的情绪,英美等欧洲列强从未支持过广州政府,而苏俄却送来武器,派来顾问,所以广州人民由衷感激,因此从未想过苏俄其实也有他们自己的目的,武器装备大都是付过钱的,而且这些装备还是一些淘汰的旧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