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晏君怀声线浅润,细听都是在念着她,为她好。

    几刻钟后,她与晏君怀在榻前相对。

    宫灯陆续灭去,唯有明月登堂入室,从窗栏进来,映得地面一片清静如水。

    沈融冬将披风取下,挂在黄花梨雕花衣架上,她忽然笑开,侧头问晏君怀:“殿下的披风好香。”

    “想是书房中熏香浓郁的缘故,太子妃若不喜欢,明日孤让人撤换。”

    “书房中的熏香,哪浓得过这处,”沈融冬道,“妾身喜欢,殿下不必忧虑。”

    晏君怀似极累,淡声道:“那歇下吧。”

    “是。”

    沈融冬放手披风前,最后轻嗅了一下。缠绵缱绻的脂粉味浓,哪家的熏香,是这个味道?

    昏暗中,晏君怀身形修长,她熟悉,又不熟悉。

    沈融冬手指发颤,入榻后,晏君怀将锦被仔细掖在她身侧,身上似泉水清润,没了披风的味道。

    他道:“还是你这幅模样叫我安心。”

    她闭上眼睛,晏君怀的吻照样落在她额心,如蜻蜓点水。

    原来不是不喜欢长久艳丽,只是不喜欢她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