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7点钟,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一辆黑色豪车驶入到‘南湖家苑’必经之路的小道上,‘南湖家苑’的居民对与小区格格不入的豪车丝毫不意外,工作日这辆豪车都会在早晨6点和晚上7点左右出现。

    豪车停在‘南湖家苑’小道的入口停下来,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年轻男子先跑下车,他绕到后备箱内取出了一架残疾人专坐的轮椅。

    男子白弄好轮椅,再开从车门把穿着校服的任修瑾抱下车。男子将任修瑾抱到了车上,他带着蓝牙耳机,面容清秀的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的表情就犹如莲花一样清淡又脱离了人世间的污秽。

    已经半年了,刚开始居民还热心的询问他们可以帮些什么忙,但任修瑾总是用冷漠的态度将他们拒之门外。居民吃了闭门羹,同情心也渐渐收起来,对任修瑾的态度从冷漠到在背后议论。

    始终一个小孩子,家里没有父母,只有一个比他大一些的男人进出。每天还是豪车接送,怎么能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有没有非法交易。

    有多事人甚至报了警,投诉任修瑾做卖淫的交易。但之后警察来了又走了,之后没人报警,但闲言碎语也没有打住。

    任修瑾身上的那些离奇违背伦理道德的谣言就如同网暴一样缠绕着任修瑾,任修瑾是住户,虽然不是户主,但他所住的房子的确是姓任的,谁也没有权力把任修瑾赶走。

    任修瑾把戴在头上的蓝牙耳机取下来,说:“我想喝粥,推我去那间粥店。”

    任修瑾中午的餐食也是男子负责,任家在任修瑾受伤之后就跟校方打了招呼。男子负责任修瑾在学校的所有活动,包括送餐,上厕所。他每天就站在教室外待命,从早到晚的服侍任修瑾。

    除了周末有换岗人员替代他,他都不能离开任修瑾。

    男子走到副驾座旁,他将头探入到车内,跟司机交代了明天早晨的接送时间,就转身推任修瑾去了粥店。

    来住了小半年,任修瑾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经过这家粥店。早上粥店早早的开了门,但是一对中年夫妻在经营。到了晚上,粥店就会出现一个身材高大,剪了平头的男人拿着书守在粥店。

    有时候粥店的人多,男人会在粥店里手忙脚乱的忙。任修瑾看着他,就像是地面上有70度的高温,他的脚就是没办法在地上停留到5分钟。

    男子推着任修瑾进粥店,他坐到任修瑾的对面。他看了一眼墙上大大的餐单,又问任修瑾:“少爷,要喝什么粥?要不要再点儿咸菜,他们家的咸菜种类也挺多。还有一些小炒菜,小碗炒菜,配粥也不错。”

    任修瑾没有看到男人,虽然看着墙上的餐单,却一点儿也集中不了精神。

    任修瑾感觉眼睛有点痛,揉了揉眼睛,说:“你决定吧!”

    男子在粥店转了一圈,没看到平时守着店铺的小伙子。回头看了任修瑾一眼,任修瑾已经戴上蓝牙耳机了。男子就扯着嗓子吼了吼:“小老板,在吗?”

    在后厨忙着拌咸菜的男子听到声音,一边用军绿色的围裙插着手,一边走出来。他看了男子和任修瑾一眼,说:“焦哥,想吃点儿什么?”

    “一碗海鲜粥,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碟拌黄瓜,一碟贡菜丝儿,一碗糖醋排骨,一碗小炒肉,一碗炝炒生菜。”

    “好,你先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