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打开车门,宵宵就跑了。”萧蔷坐下,端了一杯茶润喉。

    她带着人找了半天,又怕被杨司长发现,最后只能回首席府,把事情告诉梁旗月。

    梁旗月刚从米粮油的店回来,听到岳宵跑了,脸色不是很好看,“我让人去找找,明天就要审判了,她要是出来,我再大的能力也保不住她。”

    萧蔷明白他说的是事实,慎重的点了点头,“这孩子敏感,应该是知道我们的决定,就是太冲动了,不管怎么样,也要和我商量一下才对。”

    想到岳宵逃命似的跳下车,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受,不管怎么样,这些日子她是真心付出,被人误会,甚至像敌人一样对待,她心里像梗着一块石头,不上不下的。

    她还想着找到岳宵要和她好好谈谈,没注意到梁旗月心事重重。

    另一边,夜幕降临,岳宵和其他两人躲避了杨司长的守卫,以及梁旗月派出寻找她们的人。

    “姐姐,我们现在还能去哪里?”岳晚躲在墙角,揉着自己红肿的脚踝。

    走了一天,她从没抱怨过,即便已经红肿发炎,她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动作微小的揉着脚踝。

    岳宵经过一天,理清了头绪,她把枪里的子弹重新上进弹夹,斩钉截铁的说,“回家。”

    她看到岳晚的脚,眼神不留痕迹地暗了下来。

    不多久,她们就回了岳公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明天就要审判岳家,他们都忙着开庆功宴,不会有人想到这里。”

    岳宵说完,勒紧腰带,动作麻利地爬上墙,伸手对云子枭说,“麻烦让我妹妹先上。”

    云子枭没有反驳,把人带到自己膝盖上,才让岳晚勉强够得着岳宵的手。

    把岳晚拉上去之后,岳宵下意识就要去接云子枭,他却没伸手,抬头看了一眼墙的高度,纵身一跃,双手抓住墙头,轻轻松松坐在她旁边。

    拍了拍手,好笑的盯着她,“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废物?”

    岳宵被他的眼睛盯得不自在,下意识挪开视线,“我忘了,你之前翻过墙。”

    说完这句话逃似的跳了下去,又去帮岳晚,视线再也没有落在云子枭身上。

    说不上来她在害怕什么,但那双眼睛太炽烈,像火一样,她怕自己会沉溺,然后烧成一团灰,就什么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