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宵顿了顿,顺着她走到床沿,把脸凑得十分近:“长思,你怎么这么着急?”

    “是啊,我好急。”她这一声软糯糯的,景寒宵便是再定力高强,也吃不住。

    他不是柳下惠,更没道理在自己心上人的面前故作高洁。

    水仙花香,长思鬓边发香,景寒宵叼着她温软唇瓣,把她压在床边。

    长思以前没少去花楼逛,但是真枪实弹倒是头一回,脸红成柿子,可偏偏嘴里不肯饶人:“你怎么毛手毛脚,生疏至此?”

    景寒宵闻言来了气,几乎蛮力扯开了她的腰带,扬眉挑起她的下巴:“生疏?今日景公子叫你瞧瞧什么叫生疏。”

    长夜寂静,两人压着声,乱起八遭胡乱亲了一通,总算盖过了那点未经人事的羞,可偏偏打算再进一步时,外面一声鸿雁长啼,像是划破了天际,正冲着这间屋子飞来。

    烛光发了疯的晃,窗外刮起强风。长思眸中的涣散勉强凝聚成一点,神思归位,方才的热的降了几分。

    她把下巴搁在景寒宵肩头,懊恼而扫兴:“大半夜的什么东西。”

    景寒宵叹了口气:“许是只成了精的雁,不然怎么有这么强的力量。把衣服穿好,别冻着了。”

    长思不语不动,盯着烛火撒闷气。

    景寒宵低低一声笑,把衣服给她批好,腰间上结的时候特地凑近许多:“别生气,娘子若有兴致,打跑了这东西咱们再继续?”

    长思笑着拍了一把他的脑袋:“谁跟你继续——门外何人徘徊,还请不要装神弄鬼了,出来一见!”

    话音一落,果然房间里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姿卓然的中年男子,气韵风度皆十分超绝。

    景寒宵走了两步,懒散问道:“阁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那人抬眼,长思这才注意到此人眼里的哀愁,他看着墙壁道:“我并非有意叨扰二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只不过我今日感受到这墙上的画被烧毁,想来一问究竟。”

    “你觉得是我们烧的?”景寒宵道。

    那人盯着墙:“我倒是希望如此。”

    “那很抱歉,我们作为客人,还是知道不能乱碰主人家东西这点礼数的。你说的那副画,是被老奶奶烧了的。”长思道。

    那人听了长思这话,眸光都变的有些空洞,他僵硬地作揖道:“我本该知道的,对不起二位,那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