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秦叔的老人此时脑海中却一直在浮现着刚刚这个小伙子扑过来的一刹那,他的眼神竟是如此的犀利和坚定,可是又偏夹杂着些许脆弱和柔和,这样说很矛盾,可是秦叔分明能够看出那眼中的一切,让自己忍不住去相信和依靠他,多么好的眼神啊,那样的熟悉,三十多年前,三哥走得时候,不也是这样的眼神么,心中不由得一股温馨,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每天面对那么多勾心斗角的琐事,真想像这个年轻人一样,那该多好啊,可是,却对不起三哥了,想着想着,慢慢收回了目光对旁边那汉子说:“看样子,他还是学生,不能让他卷进这件事情里来,你派人到下属的酒店开个房间,抱他过去,留上五千块钱。”

    大汉应了声是,但看见老人脸色犹豫,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就继续等着,果然听见老人似乎决定了什么事情一样叹了口气,继续说:“还是你亲自过去吧,把这个给他,不要告诉他关于我的事情,就说我是普通做生意的,钱财露白招惹了坏人。”

    那大汉却是一惊,看着老人从怀里拿出来一条挂着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白色小牌子的链子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快接着,没多少时间了。”秦叔看到大汉这个失心的样子没好气地说。

    那大汉回过神来,一脸急切的神色对秦叔说:“秦,秦叔,这事情非同小可,您,您要不要……”

    “不要多说了,我决定好的事情会有更改么?你把他安顿好了就直接回上海吧,我和警察过个面也立即回去,这儿的事情让小敏留下来处理就行了。”

    看到秦叔冷峻的神色,大汉自然不敢违逆,走到苏中辉旁边把他抱了起来就要出门。

    “等等。”是秦叔的声音,大汉忙转过头来,“那小伙子醒了,搞清楚他的情况,还有,告诉他,我希望他有空的时候来上海玩,也好报答他的恩情。”

    那大汉听到后稍微漏出些疑惑神色,应了声是,不禁好奇地问:“秦叔,那,要是他以后不去上海怎么办。”

    秦叔调试了一下身体闭上了眼睛,“金麟岂是池中物,小小的宜昌困不住他,我们,会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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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中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屁股朝上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屁股上受伤的地方一片清凉的感觉,估计是上了药,心里涌起一股死里逃生的庆幸的感觉,突地发现这种感觉很熟悉,不由恍然,一个学期被捅了两刀子,自己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幸运啊,看来过一阵子一定得到路边的算命摊上好好“咨询咨询”了。

    上午刚打完球赛,然后又背着老人跑了个马拉松,莫名其妙的和两个杀手扭打了一番,身子自然是有些疲惫,此时躺在这么柔软的床上,苏中辉不由舒服的叫了一声。

    叫一声不要紧,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人说话了,“你终于醒了。”

    苏中辉扭头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面目颇是凶恶,猛地闭上了眼又睁了开,那人果然还在,这可让苏中辉吓坏了,刚脱虎穴,又入虎口,这人不会也是使刀子的吧。慌忙坐了起来,可是屁股刚扭过来就觉得一股剧痛,不由又“啊唷”叫了起来。

    那大汉忙把苏中辉扶住,说:“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刚刚你救的那个老人让我来照顾你的。”

    苏中辉看他的脸色不似有假,虽然那冷冷的神情十分怕人。再说,如果是那些人的话,自己还会躺在床上?心头慢慢安定下来,突地想起来那老人的安危,忙问:“那位老伯没有事吧?”

    “哦,没有事,多亏小兄弟你把那两个坏人打昏了,秦叔可能今天就要飞回上海,临走的时候在三叫我感谢你,那些个歹徒在路上看到秦叔带的钱多,就见财起意,一直追到这里来,现在已经被押到公安局了。”那大汉回答说。

    苏中辉虽然觉得不对劲,抢劫哪里有抢的这么凶的,明摆着是杀人嘛,但这些又不关自己的事情,也就不多去想,说:“没什么,看到这种事情自然不能不理了,老伯既然没有事情那我也放心了,啊,现在几点了?”

    那大汉看看表说:“快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