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咱们把你当兄弟,这么好的事情都不跟我们说,要是有我们出谋划策,再不行公子与王妃撮合一下,我们几人早就喝喜酒了,兴许咱们的侄儿也都出来了在地上爬了。”

    廖凡越说越离谱,就差没说孩子能走路,看样子比张冲这个当事人还要心急,费廉见他扯得太远,实在是没忍住,喝斥道:“你就先闭嘴吧!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张冲见费廉还有些良心,不免有些感激,可他的感激太着急了,费廉又补刀一句:“最多也就怀有身孕!”张冲险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心中那点感激烟消云散。

    “确实藏得深!”李达勒又来一刀,“咱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怎么就没发现一丝端倪,藏得真好啊!公子、王妃不知道情有可原,为什么连我们都隐瞒呢?”

    “兴许张冲心里这么想的,这事得偷偷的来,到时候给我们一个惊喜。”李珍接过话,又看着张冲意味深长的说:“难怪之前公子、王妃说给我们相亲,你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原来是心有所属啊!”

    “行了!”

    玩笑归玩笑,却也不能太过分,李宽看着张冲脸色涨红,欲言又止的模样,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让他想说的话都没机会说,李宽不得不打断众人继续调侃张冲的行为,不过他自己倒是不忘补了一句:“确实藏的够深!”

    张冲一个趔趄,涨红着脸苦笑道:“不是我藏得深,而是人家心里没我啊!我是大男人,总不能觍着脸跟在屁股后面死缠烂打吧!既然没有我,我又何必苦苦相逼!”

    “死缠烂打又怎么了?觍着脸又怎么了?”李宽恨铁不成钢的怒吼一声,“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又不是大家闺秀,不必拘泥于礼仪规矩,该厚着脸皮就得厚着脸皮,你不去试试焉能不知行不行?”

    “我……我试过啊!”张冲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想那次他主动搭讪直接被肖怡无视的尴尬处境,完全是自讨没趣,自那以后他也就放弃了,不再做任何奢望。

    “这叫试过?”

    李宽怒了,连个搭讪都不懂,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说出去是自己府上的人,李宽都觉得丢人现眼,遥想当年追求武珝的时候,那基本上是什么招都得用上,管它是好是坏,总之追到手能在一起就是好方法,厚着脸的事情李宽做的比谁都多,所以他从不觉得死缠烂打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要知道你不出手别人就出手了,要是不喜欢直接明说再放弃不就行了,难道肖怡懂得什么是暧昧啊。

    李宽想想都觉得不可能,责任百分百在张冲自己,放不下那个面子,张不开那张嘴,人家会知道你的心意才怪,至于那些歪门邪道的伎俩张冲也没那个胆子。听到张冲说自己仅仅是搭讪人家不理会,那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肖怡又没明确表示不愿意跟他好,就这么点道理他就不明白张冲怎么就转不过弯呢?

    廖凡看见李宽这话说得他很懂似的,两人虽是主仆,不过也是兄弟关系,私底下基本上不讲究什么尊卑有序的礼制,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诧异的说:“公子难道经验很丰富?”

    “当然丰富了!”李宽拍着胸脯昂着头,自信满满的说:“要知道当年我为了追求王妃,那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说出去那绝对是部奋斗史,你可知道我击败了多少对手才抱得美人归?”

    武珝揉了揉眉头,无奈的摇摇头,李宽说得是事实,当年的追求者是挺多的,甚至连原本的暗恋对象都被李宽硬生生的给挤走了,从此以后就只有他一人的位置。

    奈何,李宽说得是真的,除了武珝以外没人相信。因为这个时代他们相遇相爱的过程,基本上张冲、史锐等八人都参与其中,也可以说是亲眼见证过的,武珝都懒得看也知道众人脸上的嘲讽,嘘声全都给了李宽。

    李宽方知自己扯得有些远,他的经历这些人都不知道,至于刚才说的完全就是胡诌,这下可就尴尬了,只能默默地接受着众人的唏嘘声,谁让他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非常人所能想象的。

    “公子,您还是打住吧!”廖凡着实听不下去了,就连其他人都懒得听,反倒是全都看向武珝,同时女性的武珝应该能感同身受,张冲自然也在期待着武珝给指点两下。

    “我给你的建议是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去表白!”武珝更加直接,听得众人瞠目结舌,这个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张冲想想都不可能,他一个大男人擅自闯入女人闺房,传出去那还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