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银柱不禁说:“钱已经分好了。”

    “她能瞒六年,啥事干不出来?”李玲问她丈夫。

    顾银柱哑口无言。

    然而,合计好,两家人晚上也没睡安稳,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

    同样没睡好的除了心口疼的难受的钱绿柳,还有很多村民。

    这些人找村里的老人打听顾承礼的工资,村里的老人也不清楚,但知道一点,顾承礼上的是军校,在学校就有补贴,毕业后工资也不低。

    晚上没什么活儿,村里人就聚到一块算顾承礼给钱绿柳多少钱。

    算了半宿,还是觉得钱绿柳得有小一万。又想到下午李玲要翻钱的时候,钱绿柳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越发肯定钱绿柳还有一大笔钱。

    顾绒花后来没抢钱,也是想到这点。

    当天晚上钱绿柳哭得肝肠寸断,顾绒花没敢问。

    翌日清晨,钱绿柳的心情好点,吃得下饭了,顾绒花就问,“娘,咱家还有多少钱?”

    钱绿柳想也没想就说:“一千!”

    顾绒花道:“这里又没人,别骗我,我知道不止这么多。你说过三哥这几年给你的钱一分没动。”

    “闭嘴!”钱绿柳瞪她一眼,“吃好了没?吃好赶紧干活去!”

    顾绒花拿着镰刀,嘟嘟囔囔出去,钱绿柳连忙跑屋里,打开衣柜,一边盯着外面一边往上面摸,摸到纸张松了口气,正想拿出来,瞧见被李玲拆开的被子,以及砸坏锁的箱子,觉得不能再放那两个地。

    钱绿柳思索片刻,塞一堆破衣服进去,又把沈如意房间的门拆掉安她这边,重新把门锁好,才敢去上工。

    千里外的沈如意撑着床板坐起来,就忍不住揉发酸的身体。

    顾承礼听到动静睁开眼,霍然起身,“怎么了?”

    “侧着身睡麻了。”沈如意道。

    顾承礼趿拉着鞋,“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