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下子扑过来,把她摁倒在床上,开始撕扯她衣服……张敏敏整个人都傻掉了,等反应过来,边反抗边说:“爸!我是你女儿!我是你女儿啊!”张敏敏本来要喊在隔壁徐超的,又不敢喊,生怕真来人了,场面更难堪!就在她不知所措时,父亲忽地从她身上起来了。

    “跟你说,到了跟我打电话的!”

    博宇一把抱住暴躁父亲说。幸好徐超没跟来。房间里只他们仨人。张敏敏快速地整理头发跑出了房间。这时她看到暴怒的父亲,似乎恢复了几分理智,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像孩子似的,蜷缩在床脚瑟瑟发抖。张敏敏叫他起来,毕竟地上太凉,父亲却还是不理。博宇安抚好父亲,出来问张敏敏有没有事。

    “没事就好,精神不太好就这样,突然暴躁,甚至突然自残。幸亏我回来及时。”博宇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是不是说什么刺激到咱爸了?”

    “没有啊,我就问他当年是不是跟刘伯和二宝叔一块打工。”

    “咱爸,怎么说?”博宇急切地问,仿佛能从答案里找到治疗父亲突破口。

    “他什么都还没说,就开始暴……暴躁了。”

    “咱爸平时会自己吃药吗?”张敏敏安问。

    “刚开始还给咱爸用药,但都是我配好,喂给咱爸吃,他要自己会吃药,就不那么麻烦了,后来药根本不管用了,都打针了,怎么了?”

    张敏敏本想问博宇,刚才父亲怎突然找药呢。随后想,父亲精神肯定记错了,许是记着他刚进来自己吃药情景了。这种问题不能多问,要不然博宇会觉得自己怀疑他没照顾好父亲。

    回到家,躺在床上,张敏敏还在想白天糟糕经历,父亲竟对她做出那样事情,看来父亲精神的确出问题了,不是假装的,想着,想着,又泛起疑惑,父亲怎一直念叨抽屉呢,真是父亲记错了?找药口中也该念叨药,而不是抽屉啊!难道父亲是想告诉她什么?!

    又完全没道理,若父亲真想告诉她什么,直说不就完了?张敏敏想跟博宇说心里疑惑,博宇却不在身边——他又“请假”了,说翻修两边院病人挤一块,病人与病人有打架的,要治疗那些病人,晚点回来。

    博宇回来真越来越晚了。他真在照看病人?每天回来都很累,心情为何又很舒畅样子。张敏敏想起院里那些漂亮姑娘,越发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