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沈双鲤再度醒来的时候自个儿还趴在江祭的怀里。

    这人衣衫半解,空荡荡的空口挂着一个血红的珠子,珠子和小指甲盖差不多大,被苍白又充满魄力的结实胸膛映衬得格外醒目。

    沈双鲤记得江祭跟他办事的时候,这珠子挂坠就晃得他眼睛都花了,于是忽地生出一些好奇来,从人家怀里抬起头,钻出暖和的被窝,以两根指头轻轻捏着那珠子问正在看信纸的江祭,凝望这人漆黑深邃的眼,沙哑着嗓音,用一副略微醋醋的调子说:“这是别人送你的吗?”

    在沈双鲤不多的恢复了的记忆里,江祭除了一身王室华袍,什么首饰都没有戴,孤零零的,甚至表情都鲜有。

    在鬼府大婚之日,这人才换了一身红袍,戴着扳指、金色的护甲和血玉的玉冠。

    说起来,红衣的江祭好好看。

    沈双鲤思绪乱七八糟,但也只是眨眼分心过去,实际上表面还盛着不开心的醋意,漂亮的桃花眼里更是委屈落了三分,要搂着自己的江祭给个好到不行的解释。

    鬼主手掌温柔地贴在宝贝细软酸痛的腰肢上,温热到让他痴迷的热度还有属于沈双鲤特有的体香都足够让今夜成为江祭日后回味无穷的一夜,他看宝贝老婆查岗,第一反应根本不是去想珠子挂坠从哪儿来的,而是低头去亲宝贝老婆原本就微微肿的唇瓣。

    去碾压。

    去轻咬。

    最后又用舌尖软软的安抚。

    两人鼻息交融,亲昵地窗外的雪似乎都要因此化掉,沈双鲤又差点儿被办的瞬间,他连忙推开江祭的脸,整个儿从被窝里坐起来,棉被立即顺着他线条柔美的背部滑落。

    “你很奇怪欸,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你别的小情人送的?说出来我也不会生气,反正谁都有前男友啊,我也有,我不会怪你的。”沈双鲤嘴上是这么说,表现得也很大度,但他雪白布满被爱痕迹的身体却被他暴露在冷空气里糟蹋着,俨然不像是嘴上说的那样不会生气。

    江祭右手里的书信立马被放在一旁,双手扯着被子重新将宝贝老婆裹着拥入怀里,声色俱厉道:“别着凉,我只许你了长生,可并非不会生病,寿命也是到了一百才□□消弭,你现在要是病了,多难受啊。”

    江祭的声音充满宠溺的味道,优雅沉浑的声线是天生适合去配广播剧里的超鬼畜总裁,但他现在只属于沈双鲤。

    “也没有不会回答你,只是刚才一瞬间,觉得先吻你比较重要。”

    “哈,真的吗?”沈双鲤在被子里也抱住江祭,两人胸膛相贴,“你从哪儿学的油嘴滑舌,这么多甜言蜜语?”

    江祭不会说甜言蜜语:“我只是说心里话而已。”

    “那……”沈双鲤被泡在蜜罐里似的,真的是要被宠化了,他软着嗓音嘟囔着,又疑惑了一句,“真是奇怪,我……感觉你长得就在我的审美上,又性格很好,对我很好,为什么听六须管家说,我好像好几次转世跟你都谈不到一起去?为什么不喜欢你呢?”